待在文藝樓二樓的社團教室裡。
以前那麼鬧騰的一個人,能安安靜靜地待在教室裡畫畫?
說實話,我是真的有點不太能想象出那副場面。
誰能想象一直哈士奇在陽光明媚的教室裡舉著筆在耐心地繪畫?
“誰跟你說我打算去當畫師的?”風自湧聳聳肩道。
“哦?”
那麼答案就只有一個了。
這傢伙肯定是持著醉翁之意的。
聽說動漫繪畫社的副社長膚白貌美,是二級生中有名的美人。
如果事實果真如此的話就說得通了。
能讓哈士奇聽話的,不就是香噴噴的烤腸了嗎?
“那看來烤腸夠香啊,能把你拴住。”
“什麼烤腸?”
“我是說你社團那個副社長,果然很漂亮?”
“呃……”他抬著眼睛想了想,問道,“潘巧歆?”
松婑歪嘴笑道:“別裝模作樣啦。你果然進美術部去繪畫社就是為了她吧!”
“我為她幹嘛?我之前又不認識她。”風自湧一臉無辜說道,“我想磨磨自己的性子才去畫畫的。雖然是高學的武學部,但其實也學不到多少有用的東西。”
“你猜我信嗎?”
“不信拉倒。”
嚮往美好的青春並沒有錯誤,我以前也會嚮往,他沒必要這麼害羞死不承認的。
不過之所以是“以前”,自然是因為現在已經不向往了。
更準確地來說,是已經放棄了,根本沒有再去追求了。
因為臉的緣故,其實我不僅不是女性絕緣體,甚至從小到大,身邊的女孩一直挺多的。
可問題在於她們從沒把我當作異性看待過。
或許是因為我的性格有些奇怪,偶爾會表現得有點彆扭,我與她們的關係頂多也就是熟識的人,就連友人的水平都未曾達到,更別說再進一步了。
當然,現在想起來,不是人甚至是那我當樂子的。
當我在高學入學前幾個月,因為中學同學“妹子超多”的誘惑而接受聚會邀請,前往後被他們的朋友——那群輕浮的男男女女因為我的臉嘲笑我是女人後,我就徹底放棄什麼“美好的青春”了。
理所當然的,既沒有從小暗戀自己的青梅竹馬,又沒有突然出現在身邊的神秘美少女,圍繞在青春周圍的不就只剩下灰白色的現實了嗎。
轉頭看向身邊一邊哼歌一邊搖擺的風自湧,松婑再度確信了這個事實。
…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