颯星居中,沈止罹撓著山君下巴,聽著他磕磕巴巴的控訴滕雲越:“他…他壞!趕我…”
沈止罹面上含笑:“知道了,不渡壞,山君好。”
邊說著,邊抱著山君下了榻,取出肉乾哄著。
沈止罹坐在圓背椅上,撐著下頜看著圓頭圓腦的山君啃肉乾,心中思忖著這次問道宗來的,會是誰?
身上沾著的白虞子香,混雜著腕間楠木手串的幽香,讓沈止罹心中莫名的壓著些什麼,有些喘不過氣。
吹進房中的風帶著股燥熱,沈止罹解開束髮,褪下外衫,踏著木屐往靈泉走,山君咬著半截肉乾亦步亦趨的跟著。
隨著微風飄蕩的衣襬被牽拉著,沈止罹低頭一看,三兩口吃完了肉乾的山君咬著那截飄蕩的衣襬跌跌撞撞。
沈止罹輕笑一聲,彎身將山君抱起,略微有些鬆垮的衣襟垂下,露出一小片白皙胸膛,隱約可以看見櫻粉色的一點。
山君被霜雪晃花了眼,立刻鬆開嘴中咬著的衣襬,想要順著眼前的衣襟鑽進去。
沈止罹一指頭將躍躍欲試往自己衣襟中爬的山君戳倒,嗔道:“愈發的頑皮了。”
山君抱著沈止罹指尖,夾著嗓子喵喵叫,原本粗曠的聲線加的細細的,有著肌肉大漢拈花的怪異感。
沈止罹毫不留情:“不許鑽!”
山君歪了歪頭,不懂為何同它一般的狸奴這般做,它們的主人都喜笑顏開,沈止罹卻不吃這套。
沈止罹將山君放在肩頭,開啟靈泉結界。
潮熱的水汽撲面而來,沈止罹脫了木屐踩在水中,側頭輕輕彈了彈山君腦門,無奈道:“還不下去?也想沐浴麼?”
山君從沈止罹肩頭跳下,在岸邊踱了幾圈臥下來,尾巴一搖一晃的看著沈止罹褪下外衫沉入水中。
濃郁靈氣帶著水汽敷在面上,昳麗五官落了層薄霧,更為懾人,輕薄裡衣溼了水,變得微微透明,些許春色透出。
沈止罹沉心入定,丹田中兩顆金丹緩緩運轉,蠶食鯨吞周圍靈氣。
外界的動靜傳不進結界中,唯一將泉中春色收進眼中的山君被翩躚的蝴蝶吸引,跳來跳去追著玩。
靈氣隨著吐納進入體內,在經脈中游走一週後祛除雜質,化為精純的靈力,逐漸凝實丹田中的金丹。
兩顆金丹顏色迥異,相互依存又互不相融,懸浮在丹田中靜靜壯大自身。
沈止罹引導著體內靈氣,想將兩顆金丹融合在一起,靈力在遊走進丹田時,又莫名的分開,分工明確的匯入兩顆金丹中。
嘗試了幾遭都是如此的沈止罹,緩緩睜開眼,垂頭看著手中躍動的靈光,精純的木屬性靈氣在掌心跳躍,被靈泉滋養的靈植在靈力出現後,歡欣的搖擺著枝葉。
這是碧色金丹中抽取的靈力,徹徹底底的屬於木屬性,特有的生髮之效讓靈泉四周的靈植緩緩長出新葉。
靈力陡然消失,再出現時,變成赤青相間的模樣,方才還肆意生長的靈植逐漸變得萎靡,葉片微微打卷,像是被看不見的火灼燒過一般,偏偏表面沒有一絲一毫燒焦的痕跡。
感覺到周身湧入體內的一絲奇異的氣,沈止罹微微蹙眉,細細感受體內那一絲同靈力毫不相像的氣。
那股氣是透明的,混雜在周身奔湧的靈氣中,極其不易發覺,沈止罹追著那絲氣的蹤跡,直到它融入赤青金丹中。
沈止罹一頭霧水,他從未聽說過有修士身懷兩顆金丹的,他也想過同滕雲越說,滕雲越修為深厚,涉獵甚廣,說不定會知道什麼,可莫名的直覺讓他沒問出口。
難不成到時晉升元嬰,兩顆金丹會化作兩個元嬰?
沈止罹咬著唇想,從赤青金丹中抽取那絲氣息,掌心的赤青靈力消失,變成那絲透明的氣。
一旁玩的正開心的山君自這縷氣息出現後,陡然炸毛,四爪蹬地,身體下伏,是標準的進攻姿勢。
山君盯著泉中的沈止罹齜牙,本能告訴它現在的沈止罹十分危險,縈繞在他周身的氣息帶著濃厚的死寂,似乎碰一下便會吸食掉自己全部生機。
周身濃郁的靈氣在沈止罹掌心的那縷氣息出現後,瞬間逃離沈止罹,讓靈泉中出現一個靈氣禁地。
沈止罹被山君喉中低吼驚了一瞬,轉頭看過去,山君接觸到沈止罹目光,變得更為兇惡,渾身的毛炸起,幾乎要剋制不住自己攻擊的慾望。
本能催促著山君儘快將威脅自己生命的生物殺死,而情感告訴它,眼前的是主人,不是自己攻擊的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