象。
沈止罹自助山君開靈智後,便再沒有被山君如此對待過,他看著毛髮聳立的山君,若有所思。
山君是自掌心出現的氣息後才開始這般的,說明這氣息對山君來說威脅很大,可沈止罹並沒有實感,他還沒有弄明白這股氣是什麼東西,有什麼作用。
沈止罹的目光落在靈泉旁萎靡的靈植上,手掌輕抬,掌心的那股氣息輕飄飄的落在靈植上。
原本萎靡的靈植在接觸到那縷氣息時,肉眼可見的萎縮下來,逐漸變得枯黃,最後碎為齏粉,徹底湮滅。
沈止罹感受到那縷氣息在靈植湮滅後更為壯大,像是吃飽了般,晃晃悠悠回到沈止罹掌心。
沈止罹眉心一跳,同木屬性靈氣的吸食生氣不同,這縷氣息只進不出,還能將吸食的生氣反哺自身,不像木屬性靈氣那般,吸食後便逸散。
掌心合攏,那縷氣息順著經脈回到丹田,沈止罹斂著眉眼,這縷氣息同時有著木屬性的吸食和火屬性的焚燒之效,就像是二者的結合。
難不成是經過天雷淬鍊,將木火兩個屬性的特性融合在一起了?
可這火是從何而來?
太虛秘境中的經歷已經忘卻,他想不起來自己在渡劫時是否有奇遇,才會讓自己修出兩顆金丹,更催發了這股奇怪的氣息。
沒多少見識的沈止罹著實想不明白另一顆金丹和這股氣息的來歷,只能暫且擱置。
山君自那股氣息消失後便恢復正常,只是還有些警惕,小心邁著步走過來,鼻頭聳動著在沈止罹身上嗅來嗅去。
沈止罹正滿心雜亂,看著山君防備的模樣,壞心眼頓時冒出來,陡然伸出手將警惕的山君拉下水,像涮菜那般將山君涮了幾個來回。
山君周身濃密的毛髮被水浸溼,貼在身上,養了許久的肥膘露出來,揮舞著爪子求饒:“止…止罹,錯了…”
沈止罹停了手,面上帶著與往常別無二致的笑,山君卻看著瑟瑟發抖。
山君感知敏銳,能將它駭的忘記了多日情誼,這氣息絕對不簡單。
沈止罹抹了一把山君臉上的水,將它放在靈泉中任由它四爪劃拉,山君見沈止罹恢復了往日的和煦,頓時自在了,四爪刨著水繞著沈止罹游來游去。
“山君方才為何那般?”
山君游到沈止罹面前,答道:“感覺,很危險。”
沈止罹往山君身上撩著水,接著問:“以往不也是有很危險的時候?為何不像今日這般?”
山君甩了甩腦袋,毫不遲疑道:“不一樣,這次,會死。”
沈止罹動作遲緩下來,若有所思:“有何不同?”
“就是,會死透透,什麼都沒有。”
什麼都沒有?死了不一樣的什麼都沒有麼?為何這次會這般警惕?
山君停下了鳧水的爪子,隨著浪一搖一晃,盡力從自己貧瘠的詞彙量中找出一個適當的解釋。
“就是,我死了,你哪裡都找不到我,連同之前我身上落下的毛,都沒有了。”
沈止罹一頓,順著山君含糊的話去想,死了,連同以往落下的毛都沒有了,這是何意?
山君看著沈止罹一臉迷茫的樣子,有些著急,它猛的踩了幾下水,說話都有些磕巴:“我之前落的毛,走過的路,摘過的果子,都沒有了。”
沈止罹更迷糊了,索性不去想山君模糊的形容,只問道:“那我還記得你嗎?”
山君猛猛搖頭:“我的以前,都沒有了。”
沈止罹眉頭一跳,以前都沒有了,經歷過的事怎麼會沒有?
山君如今的心智還不足以將這種感覺準確的描述出來,一人一獸,一個試圖理解,一個盡力解釋,雞同鴨講了半天,還是沒捋清楚。
沈止罹揉了揉眉心,放棄了探究,反正這股氣息對自己無害,也具有一定的威懾力,相當於自己又多了一張底牌,也不是壞事。
日頭西斜,體內金丹又凝實幾分,沈止罹從靈泉中站起身,泉水淅瀝而下,還未落進泉中便被靈力蒸騰殆盡。
山君臥在靈泉旁舔毛,添了些肥膘的身軀將靈泉旁叢生的靈草壓倒一大片。
沈止罹披上外衫,正準備回房更衣,抬眼便看見滕雲越走進來。
“可結束了?”
滕雲越迎上來,點點頭:“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。”
滕雲越將撲著沈止罹衣帶的山君撈起來,接著道:“大殿已經完成,要去看看麼?”
沈止罹草草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