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噴出血來,是誰?褚如刃猛然抬頭,額角青筋鼓脹,是誰驅散了自己的劍意?還可以順著劍意傷到自己?
褚如刃心頭浮上一絲驚慌,是沈如止?不,不會是他,若是沈如止還有這等本事,那便不會被自己穿心而過了。
那會是誰?有這等本事的,修為比之自己只高不低,若是沈如止有這般造化,那首當其衝的便是自己。
褚如刃神色轉冷,到了這個地步,也瞞不住師尊了,褚如刃重新端坐下來,靈力流轉,緩緩治癒著傷勢,不管那人是誰,對上師尊也會自討苦吃,沈如止,此次,你無論如何也是逃不過了。
滕雲越給沈止罹細細上好藥,傷口是好了,可破損的心脈無法治癒,縱使止罹有過修行基礎,可如今終究是凡體,上等的靈藥對於他來說,和毒藥也差不離。
更何況,止罹全身的經脈已廢,在剛剛的查探中,連靈根都一併毀損,如此差的身體,如何長命百歲?
滕雲越心痛如絞,怪不得止罹平日對自己的身子那麼不在乎,是知道自己已經時日無多了麼?
越是這麼想,對幕後之人的恨意也越來越深,是何等惡毒的心思?讓止罹靈根盡毀,連再修行的機會都沒有。
滕雲越飛快思索著如何將沈止罹治好,各種靈藥在腦海中一晃而過,不期然想到了滕氏祖地中的洗體造化丹,滕雲越眼中浮現狂喜。
是了,滕氏有洗體造化丹啊,那顆傳承許久的靈丹可讓一個毫無資質的凡人洗體,生出靈根,連毫無資質的凡人都可行,沒道理止罹不行。
想到這,滕雲越猛然握著沈止罹手腕,聲音都興奮的發顫:“止罹!你有救了!”
滕雲越壓下那股興奮,細細思索這法子的可行性,既然洗體造化丹能助人生出靈根,為何千年來沒人服下?
縱使滕雲越心中萬般思量,氣息奄奄的沈止罹靠在他懷中,讓他無法想下去,無論如何,他都不會讓沈止罹就這般死去。
滕雲越輕輕將人抱起,小心不傷及毀損的心脈,以造成更嚴重的傷勢,他抱著沈止罹出了山洞,看著依舊被自己定在山洞外的山君,山君看著歪在他懷中的沈止罹,虎目帶怒,死死盯著滕雲越。
滕雲越馭使靈劍的手頓了頓,看著山君靈智盎然的模樣,想著剛遇見時,山君口中的白芨,想來是和沈止罹相處甚密的妖獸。
“止罹傷勢過重,我欲帶他歸家療傷,若你不放心,可跟著我。”
山君聞言,眼中浮現人性化的思考,滕雲越掐訣解開山君的定身,山君遲疑地邁了邁步,發覺自己能動,當即伏下身對滕雲越低吼。
滕雲越也不怕,抱著沈止罹踏上靈劍,淡淡道:“我看你對止罹頗為注意才說這話,若你不同意便罷了。”
說完,靈劍拔地而起,向滕氏而去,地上的山君尾巴猶豫地甩了甩,終究是跟著靈劍狂奔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