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氣氛和悅不少,旁邊姐妹打趣,“只可惜三少不近女色,清心寡慾的不像個正常男人。”
老四一記狠色掃過去,女子方知自己說錯話,趕忙道歉。
臥室,雲舒剛衝進洗手間就吐了。
她趴在馬桶上,兩手扶住乾淨的邊緣,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。
嘔——
一陣滾燙的熱淚逼入眼眶,彷彿有一雙手正撕扯著她的胸口,雲舒不勝酒量,平常從來不沾這些東西,她是個連喝兩口啤酒都會上頭的人。
嘔,嘔——
酒精兇猛的在她腦海中咆哮,如同狂風巨浪,一浪高過一浪,雲舒雙腿一軟,一屁股跌坐在地。
“三少奶奶?”
劉媽上樓,本打算喊雲舒下去吃晚餐,見房門沒關她就自作主張的進來了,這才剛到浴室門口,就發現雲舒趴在馬桶邊緣,身子歪側著,半張臉壓著胳膊已經不省人事。
劉媽嚇壞了,使勁搖了搖雲舒的肩膀也不見她回應,“三少奶奶,您怎麼喝成這樣?”
這幾天的接觸下來,劉媽知道雲舒知書達理,生活作息規律,很注重飲食健康,酒這種東西是斷不會亂喝的。
劉媽大致也能猜到是怎麼一回事,她嘆了口氣。
隔壁客臥一掃先前的熱鬧,老四領著那幫人不知何時走的,劉媽匆匆過去時,只剩幾個傭人在做最後的衛生清理。
“三少爺,三少奶奶醉倒在洗手間裡,我搬不動她。”
上官夜站在落地窗前,一對深諳色的眸子眺望窗外遠處逐漸升起的萬家燈火,劉媽凝視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,說話的口吻小心翼翼,“三少奶奶好像喝的過量,您要不要派家庭醫生過來看看?”
上官夜折過半邊身子,不苟言笑的時候,總會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錯覺,“劉媽,你先去忙你的,什麼事都別管。”
劉媽不敢反駁,“是。”
上官夜動身來到主臥,已是半個小時之後,窗外的暮色蒼茫,形同一口倒扣下來的鍋,壓得人一度喘不過氣。
雲舒紋絲不動的躺在馬桶邊緣,渾身酒氣,瀑布般蔥蘢的頭髮凌亂的披垂下來,遮去她露在外面的半張臉。
現在的她,手無縛雞之力,宛如一灘爛泥,臉上的表情也再不是起先在客臥裡的那般倔強偏執。
男人半蹲下身,輕拍她的臉,“喂。”
雲舒眉間微皺,不作回應。
上官夜扶起她的雙肩,“死沒死?沒死給我哼一聲。”
雲舒腦袋無力的垂著,總感覺額頭很重,眼皮也很重,脖子上的骨頭好像被人抽去,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,整個上半身就軟綿綿的栽入上官夜的懷裡,乖順的如同一隻被精心調教過的貓咪。
突如其來的溫暖,令雲舒極有安全感,她的側臉在男人健碩胸膛上輕輕蹭了蹭。
真舒服。
上官夜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,介乎於菸草味和體香之間,十分好聞。
雲舒沒有意識,只是感覺此時此刻,心裡面特別的踏實。
爾後,她身子一輕,被男人打橫抱起來。
“不能喝,逞什麼能。”上官夜嗤之以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