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起她才知道,她體重真的很輕,就跟沒吃過飯似得。
男人單膝跪上床沿,將雲舒放入潔白的床單上,剛要起身,頸項猛地被一對胳膊死死圈住,他整個人猝不及防的往下壓去,同雲舒側臉相抵。
上官夜斂起眉峰,那種對女人的厭惡,不遺餘力的從他眼神裡透露出來。
他想要丟開她的手。
雲舒不肯,反而更用力的摟緊。
上官夜語氣不耐,“鬆開!”
雲舒越抱越用力,就像在珍視著一件寶貝。
很快,上官夜察覺到她胸腔開始止不住的顫抖起伏,緊接著,一抹溫熱的溼潤劃過男人英俊的側臉。
她哭了。
上官夜微愣。
她哭的很小聲,像是在拼命憋著,鼻翼間沒有發出多少動靜,眼淚卻猶如斷了線的珠子,怎麼都停不下來。
上官夜頰側越來越溼,幾滴淚水順著雲舒的眼角悄無聲息流入男人耳鬢的沐發內。
她這會兒毫無意識,情緒氾濫控制不住,酒精驅使下,心裡面就是覺得特別委屈。
委屈極了。
上官夜微微挺起上身,瞅見雲舒濃密的睫毛上掛滿水珠,她的眼睛是閉起的,床頭的壁燈淬下一道道橙黃色光線,打在雲舒姣好的小臉兒上,多了種蒼白的脆弱。
“嗚……嗚……”
上官夜抿緊嘴唇,抿出一條直線,本就削薄的唇瓣因男人這一動作,更顯單薄。
“哭什麼?”
“嗚,嗚……”
“煩死了,我最討厭女人哭。”
雲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,圈住他脖子的雙手始終不願放開,這應該是她所能感受到的僅有的一點點溫暖了。
上官夜隱忍半天,妥協的嘆了口氣。
他第一次耐下性子拍著女人的頭頂,破天荒的帶著哄膩的口吻。
迷迷糊糊中,雲舒聽見耳邊有聲音在說……
“別哭了,有我在。”
短短的一句,勝過千言萬語。
彷彿在她心口缺失的地方,填補上了那塊漏洞。
……
雲舒醒來的時候,已是次日午後。
她頭痛欲裂,眼周一圈都是腫的,蓬頭垢面彷彿女鬼,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快被那瓶洋酒給摧毀沒了。
雲舒渾身虛弱無力,勉強撐起身體。
這種頭重腳輕的滋味,著實難受,她想,她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碰酒這種東西了。
放在床頭櫃的手機,好幾個未接來電,她昨晚睡得太死,一通電話都沒聽見。
雲舒右手握拳輕捶太陽穴,拿起手機回撥過去。
“喂。”電話那端傳來熟悉的女音,“姐,你怎麼現在才接電話,昨晚上哪兒去了?”
“我昨晚睡得早,”雲舒隨便撒個謊,“沫兒,什麼事?”
雲沫並未往深處想,“哦,後天就是你21歲生日,爸讓我打電話問問,你是想回家慶祝,還是在外面包個星級酒樓?”
一聽到生日二字,雲舒不由蹙眉,她坐在床沿邊,雙腳套入地毯上的拖鞋,“沫兒,你知道的,我不喜歡過生日。”
“姐,裴彥哥都同你分手三年了,你現在也已經訂婚了,怎麼還是放不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