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府。
文辰堯聽皇甫恪說起過越王,以前皇甫代瑄還在京城時,時常入宮來找他。
他會帶皇甫恪上樹掏鳥窩,教皇甫恪練習箭術,雖然當時的皇甫恪過於年幼,什麼也學不會,還差點因此受傷。然後天熙帝就會罰皇甫代瑄閉門思過。
只是三年前落得殘疾後,他就再也沒有回過京城。聽說每日悶在府上,也不要僕從伺候,沒人知道他如今的狀況。
天熙帝倒是派人前來問候過,被皇甫代瑄搪塞過去,什麼也不肯說。
文辰堯很想見見這位越王,問道:“侯爺和他認識嗎?”
蕭白點頭:“小時候,我還跟他一起逃學去外面遊船來著。”
當然,還跟他一起被蕭禪教訓,蕭白沒好意思說出來。
宋琛問道:“越王與侯爺一同上的學?”
“嗯,他就比我小一歲。”蕭白繼續往前趕車。
很快,馬車停在了越王府前。
越王府門外的兩個石獅子上沾滿灰塵,門口也沒有守衛,大門緊閉著,鐵環已經生鏽。
“要進去嗎?”蕭白朝身後二人看去。
文辰堯看著滿地的灰塵,裡面聽不到一點聲音,像是死寂的空房一樣。他想起皇甫恪的話。
“三哥如今像是心死了一樣,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。”
文辰堯最後還是搖了搖頭:“算了。”
宋琛倒是無所謂,看向蕭白:“侯爺覺得呢?”
蕭白嘆口氣:“他怕是也不願我去見他。走吧,繼續趕路。”
馬車很快駛過去,揚起一地的塵埃。
越王府內,寥寥幾個下人在打掃庭院,雪堆積得有些厚,將路面都凍住了。
在庭院的角落,有一個獨坐在輪椅上的身影。
少年不過弱冠之年,眼神卻似乎被鍍上一層夕陽的餘暉,他靜靜地坐在簷下,看下人們打掃。
他手裡有一方軟玉做的掛墜,上面雕刻著他的名字。
少年手指輕輕摩挲著掛墜,如同冬日裡消融的雪水一般,毫無生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