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喜歡嗎?”文辰堯問道。
蕭白笑著搖了搖頭:“喜歡。”
復又補上一句:“自然,與朋友一起看時,會更喜歡。”
文辰堯似懂非懂,他只覺得把宋琛送回房之後,蕭白好像也沒那麼高興了。
過了亥時(21:00-23:00),煙會漸漸散去,路上的行人也都差不多沒影了。
文辰堯已經開始打瞌睡,被蕭白抱回了房間。
等天破曉時,文辰堯從床上轉醒,他夢見皇甫恪在走廊的柱子邊上枯坐了一天,在哭哭啼啼地罵自己。
文辰堯望著窗簾發呆,有些不是滋味。
他彷彿回到了之前在家裡等父母與兄長回來的日子,幾乎每天都能夢見親人。
文辰堯不知道這是為什麼,明明皇甫恪……應該只是他的好朋友。
蕭白推開門進去時,就看見小孩的背影有些孤寂,問道:“世子在想什麼?”
“沒什麼。”文辰堯回過神,“要出發了嗎?”
蕭白搖搖頭:“先去吃飯。宋琛一時半會兒還清醒不過來。”
文辰堯便和蕭白下樓去,客棧提供一日三餐,早上是白麵饃饃與包子,還有豆漿和粥。
若是要喝粥,店家還會提供一碗鹹菜。
蕭白咬了幾口包子就食之無味地放下了,這些菜包裡面的菜都是他不怎麼喜歡的:“下次宋琛也不許喝酒。”
文辰堯笑一下:“侯爺被他嚇到了?”
“誰知道他酒量這麼差。就喝了幾口……糟了!”蕭白突然想起什麼,趕緊往樓上跑去。
“怎麼了?”文辰堯不解。
蕭白已經跑到了樓上,只傳來一句話:“我忘記酒葫蘆裡是烈酒了!”
文辰堯明白了,宋琛肯定是喝了許多酒葫蘆中的烈酒,才導致他很快喝醉了。
而一般店家準備的都是米酒,度數不高,拿來當水喝都行。
蕭白昨晚買酒葫蘆時,讓酒家加滿了白酒,還被酒家提醒這是他們店裡最烈的酒,結果被他忘記告訴宋琛了。
宋琛此時正靠在床頭,只覺得有些頭疼噁心,乾嘔了幾聲,卻怎麼也吐不出來。
蕭白找小二拿了碗醒酒湯,送到宋琛房裡:“宋大人,感覺怎麼樣?”
宋琛看了他一眼,語氣裡聽不出起伏:“昨晚侯爺可不是這麼叫我的。”
蕭白用勺子舀了一勺醒酒湯,塞進宋琛嘴裡:“你別得寸進尺啊。叫過一聲就得了。”
宋琛喝完醒酒湯,感覺好受了一點,下床穿上鞋子。
並沒有告訴蕭白,他其實想說,蕭白昨晚叫了他一聲“宋琛”。
和以往蕭白喊他名字時不同,那一聲“宋琛”裡,似乎包含了一絲溫柔。
也許真是他喝醉了之後出現的幻覺吧。
“早膳呢?”宋琛問道。
“樓下,世子已經在吃了。”蕭白將他的紙扇遞過去。
宋琛接過來,跟著蕭白下樓去。
樓下人還很少,宋琛揉了揉額角,坐下盛了碗豆漿。
“頭還疼嗎?”蕭白見到他的動作,問道。
“還好,能忍。”宋琛吃了兩個包子,就感到喉嚨處一股酸意湧上來,喝了一大口豆漿壓下去,便不再吃了。
蕭白皺著眉,讓他再吃一個:“就吃這麼點?”
文辰堯都吃得比他多。
蕭白沒說出這句話,只是往他碗裡又夾了個包子。
宋琛擦了擦嘴角,搖頭:“不要了,想吐。”
文辰堯跑過去拿了碗粥過來:“宋琛哥哥,我聽說宿醉之後喝點粥會好受一點。”
宋琛喝了幾口粥,感覺胃裡舒服了一點:“多謝世子。”
蕭白問道:“世子怎麼會有經驗?”
“我爹和哥哥以前在家裡有時候會喝醉,鄭伯就是這樣說的。”文辰堯現在說起家人,倒是沒那麼悲傷了。
只是會想起那時候,蕭安追著文河清與文路遠父子倆罵的場景。
幾人吃完早膳,就收拾了行李繼續趕路。
路遇樊城時,蕭白放慢了些速度,似乎在想什麼。
宋琛掀起簾子,問道:“怎麼了?”
蕭白回答:“我記得……越王爺就在此處?”
越王皇甫代瑄,即為三皇子,三年前於戰場上遭人暗算,被挑斷腳筋,從此再也站不起來。回來後,天熙帝封其為越王,在樊城建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