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氣,等皇甫恪近前後說道:“見過陛下。”
“不必多禮。”皇甫恪輕車熟路地走進去。
景途和心疼地回首看了看黑暗中的菜地,也不知道這回被皇甫恪踩爛了多少。
他之前就暗中提示過皇甫恪,不要從菜地上翻進來,結果只有那塊地方可以掩人耳目,皇甫恪每次來時,依舊會走那邊。
景途和拿著蠟燭進去,關上房門,將蠟燭放在桌上。
“怎麼樣了?”
景途和說道:“陶陽那邊已經私自派出人手去將席王進入京城,初不辭也開始了動作,還有孫枝,和書簡那邊聯手,想要與時王那邊取得聯絡。”
“……他們動作倒挺快。”皇甫恪不禁皺眉。
文辰堯這才走了不到兩個月,他們就按捺不住了,想要悄悄把人接進京城。
席王和時王都是他的皇叔,平時在自己的封地表現得老實謹慎,從不輕易結交其他勢力,沒想到裝得挺好。
皇甫恪最近剛剛處罰了一個與親王有所往來的朝臣,本以為他們會收斂一點,結果只是行事更加隱秘了。
而景途和所在的道察院地處偏遠,官職也是不怎麼引人注意,所以在他出去批錢的時候,沒人會在意他做了什麼。
這才讓景途和能夠不動聲色地探聽到這些訊息。
一個管賑災的官,平日裡誰會來管他呢。
“對了,此前秦烈去往奈縣首城,聽說那邊多了許多東夷人。”
“東夷……”皇甫恪復唸了一遍,“朕知道了。”
皇甫恪對此並不感到意外,既然東夷有軍隊悄悄過來,幫西戎圍攻南蠻。奈縣離東夷最近,那邊冒出許多東夷人也在預料之中。
“他們假扮成中原商人,在那邊打探訊息。”景途和說道,“陛下可要管一下?”
皇甫恪搖搖頭:“不必,先按兵不動,看看他們的動作。”
“是。”
皇甫恪起身:“最近可有書信?”
聽見皇甫恪問起,景途和無奈道:“陛下,那邊天天有書信傳來。”
為了隱藏訊息,文辰堯寄過來的軍報與書信都是寄到道察院裡,由景途和夾在奏摺裡上交。
但是因為文辰堯的書信過多,景途和那小小的奏摺根本掩蓋不住,就只能皇甫恪隔幾天親自過來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