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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陛下。”商懷諫突然認真起來，燕譯景倒是不習慣，他一隻手撐著額頭看他，很正經，“丞相似乎有告老還鄉之心，下一任丞相，您心中有人選嗎？”
&esp;&esp;這幾次上朝，路司彥總是心不在焉的模樣，對於燕譯景的問題，也是敷衍地應著。
&esp;&esp;他心裡在糾結，現在還沒有做決定。
&esp;&esp;燕譯景不能等到他真的要離開時，再去考慮下一任丞相的事。
&esp;&esp;他心中有三個人選。
&esp;&esp;這幾人各有千秋，優點明顯，缺點也很明顯。
&esp;&esp;人選一號，心思細膩，為人正直，且不屬於任何黨派之間，可做事猶豫不決，優柔寡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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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王美人走後，燕譯景握著手中的香囊，打算給商懷諫送過去。
&esp;&esp;他未曾展示過自己的香囊，但商懷諫拿到的時候，能猜到香囊是個一對。
&esp;&esp;“陛下，這是誰送的？”
&esp;&esp;“王美人。”
&esp;&esp;商懷諫笑著收下，沒有拆穿燕譯景的心思。
&esp;&esp;香囊代替原本荷包的位置，淺藍色的香囊和他深紫色的衣裳不太搭，但他很喜歡。
&esp;&esp;荷包裡用的蘇葉、藿香、佩蘭與防風，味道淡雅。
&esp;&esp;每個荷包用的香料大同小異，味道相似不相同。
&esp;&esp;送過去之後，燕譯景沒有過多逗留，朝廷留下一大堆爛攤子給他，實在沒有功夫休息。
&esp;&esp;獨留商懷諫時，燕譯書偷偷來看他了，帶來一身寒氣。
&esp;&esp;他靠近商懷諫，聞見他身上的香味，仔細嗅嗅，“太師換新的香囊了。”
&esp;&esp;那個舊的荷包，商懷諫也沒有丟，和自己的衣物放在一起。
&esp;&esp;荷包是商懷諫隨意買的，燕譯書瞧見之後，也換了和他類似的。商懷諫換一個，他也跟著換，最終商懷諫妥協，懶得再管這些小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