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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商懷諫是個念舊的人,荷包在他身邊有了些年頭,他不大舍得扔。
&esp;&esp;“嗯。”他刻意去掩蓋荷包的花樣,一半的鴛鴦,他怕這人換上另一半。
&esp;&esp;他刻意去掩飾,燕譯書反而更能注意到,一半的鴛鴦,似乎荷包是一對。
&esp;&esp;眯著眼打量許久,商懷諫披上大袖衫,掩蓋荷包的蹤跡。
&esp;&esp;黑色大袖衫讓荷包變得不真切,若隱若現的模樣,花紋看不太清。
&esp;&esp;燕譯書收回自己的目光,心底冷笑一番,以為這樣就能同燕譯景在一起嗎。
&esp;&esp;“三王爺來,有什麼事嗎。”商懷諫站在窗邊,左右看了兩眼,將窗子關上。
&esp;&esp;燕譯書打量他在皇宮的住所,“本王只是想念太師,過來瞧瞧而已。”
&esp;&esp;他說得情真意切,商懷諫只當個玩笑話聽。
&esp;&esp;燕譯書也知道他是不信的,無所謂聳聳肩,給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&esp;&esp;屋裡的陳設簡單而不失大氣,沒有太多的擺設,他沒能目睹商懷諫府邸的住宅,現在不免多打量幾眼。
&esp;&esp;今日難得出了月亮,連著下了幾日的雨之後,星星環繞著月亮,悄悄露出自己的真容。
&esp;&esp;月光透過窗戶,給屋裡添上幾分清冷的光亮。
&esp;&esp;伺候商懷諫的小太監已經睡下,商懷諫的傷勢好的差不多,燕譯景便將看著他的禁衛軍撤走。
&esp;&esp;不然燕譯書不會有可乘之機。
&esp;&esp;“三王爺,你要是沒事,可以不來。”商懷諫實在怕燕譯景突然過來,好不容易修復了一點裂痕的關係,他不想徹底破碎。
&esp;&esp;而他也不想看到眼前的人,他站在燭光下,簡直在折磨他的眼睛。
&esp;&esp;他不歡迎燕譯書,燕譯書能察覺到。
&esp;&esp;“太師大人真是狠心,與陛下重歸舊好了,現在就將本王遺忘,本王真是傷心。”燕譯書拍拍商懷諫的肩膀,語氣裡帶著警告。
&esp;&esp;他手上握著商懷諫所在意的軟肋,包括他中毒,包括燕譯景。
&esp;&esp;他自信地站在那裡,認為商懷諫會如同以往一般,向他低頭。
&esp;&esp;時間一點一滴過去,沒有任何變化。
&esp;&esp;燕譯書臉上自信的神情逐漸繃不住,商懷諫在整理自己的衣物,他帶來的衣物不多,三四件。
&esp;&esp;他只是整理一番,疊地整整齊齊,放在櫃子裡,並不打算帶走。
&esp;&esp;商懷諫心裡將這座宮殿,當做他的所有物,屬於他和燕譯景的。他確信,燕譯景不會讓他人再住進來。
&esp;&esp;而他遲早會正大光明,永遠住在這裡。
&esp;&esp;沒有等到他回自己一句話,燕譯書心裡怨懟,伸手將商懷諫整理的衣物弄亂,甚至丟在地上。
&esp;&esp;“三王爺就是為了來膈應我的。”商懷諫略帶不滿,撿起地上的衣裳,拍去上面的塵土,重新疊整齊。
&esp;&esp;偌大的衣櫃只有幾身衣裳,看著寒磣。
&esp;&esp;燕譯書說:“是太師大人在膈應本王才對。”
&esp;&esp;商懷諫瞥他一眼,他今日有些奇怪,正事什麼的都不說,總是扯些有的沒的。
&esp;&esp;若這人是燕譯景,他很樂意與其促膝長談。
&esp;&esp;燕譯書在,商懷諫渾身覺得彆扭,開始半夜打掃起來,用帕子擦拭桌子,用茶水清洗燕譯書用過的茶盞……
&esp;&esp;他趕人的意圖過於明顯,燕譯書心裡不悅,這麼多年,這人的心意一點沒變。
&esp;&esp;那個整日和他爭吵的皇帝,他視若珍寶。而他處處為他著想,連個正眼都得不到。
&esp;&esp;“商懷諫。”他鮮少叫他的名字,商懷諫停下手中的動作,沒有看他。燕譯書那股衝動轉瞬即逝,恢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