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出來。我的心馬上就疼痛起來。緊緊握住子佩的手。到了這裡,是沒有回頭路的。但是,我從來沒想到過回頭。
朱玉雖然不是我的什麼人,但是那種從五百年前就糾葛的一種情愫,超脫了朋友.愛情的情感。他不是親人,勝似親人,已經是這幾個人都難以否認的了。幸好,第五個就叫到了朱玉。
當朱玉聽到有人喊:“朱玉,你太太賀錦兒來接你。”朱玉的心頭好像被誰抽打了一下。眼睛也瞪了起來。只見大門開啟。賀錦兒穿著得體,挺著孕肚站在那裡。朱玉的心顫抖到極限。他前世今生都深愛著的,自己老師的妻子、那個生趣靈動的賀錦兒,那個滿頭白髮的雙目失明的小小身影。今天就扮演了他的愛人來接他。挺著要生的大肚子,來狼窩虎穴接他。自己的心翻江倒海的疼痛起來。
眼睜睜看著我走到他身邊,主動抱住他就大哭。朱玉手上帶著了鐐銬,不能抱我,但是還是扶住我道:“錦兒,小心你的肚子。”我點點頭,卻不能自己的哭泣著,顫抖著。這是前世後生。我主動抱住他的第一次。
那些憲兵就是在看真假夫妻,又見挺著大肚子的妻子,確認不是假的後,過來給他開啟了手銬腳鐐。他半抱著我,相互攙扶,艱難的走出憲兵大門。
太陽暖暖的擁抱著走出來的,顫抖著的兩個人。子佩和岑先生快速扶住我們。朱玉帶血的手依然握著我的胳膊。子佩看我顫抖的厲害,一邊摟著我的腰,一邊小聲道:“錦兒,你沒事吧?”我顫聲道:“沒事,沒事。子佩。你放心。”
夫子大聲的說著讓大家閃開的話,道:“夫人,老爺,快上車吧。”就那樣很自然的,四個人一起上了車。四周持槍的憲兵死盯著這一切。上車後,我主動撲入朱玉懷中。朱玉順勢摟住我。坐在旁邊的子佩又想哭又想笑。朱玉看出來,沉著臉悄悄拍他一下。這樣,在眾目睽睽之下,車開走了。
開出很遠後,大家才敢說話。岑先生道:“既然是夫妻了,就得多演幾天,後面有人跟著呢。”朱玉和子佩這才回頭從後玻璃看,後面能有四五個騎腳踏車的便衣,尾隨著汽車。
子佩道:“看來,我的錦兒一時半會還很難回來。你使得好計策。哼。”說完錘了朱玉一下。他哎呦一聲,原來,被碰到了傷口。我急忙檢視。他掩住襯衣不讓看。子佩氣的拉過我,道:“別理他。”兩個男人心裡明明互相惦記著,卻絲毫不讓對方有壓力。
汽車開到了北大旁邊衚衕口。岑先生道:“住在鄭家吧,那裡安靜些。”朱玉笑道:“還是住在我這裡吧,賀家那好久沒住人了。我這出去也方便。要不……”說著摟著我的肩膀,“我太太生孩子去醫院多不方便啊。”子佩瞪視他,笑道,“這幾天就先饒了你,等你傷好了,再好好打你一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