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先生大叫著,聲音都不知去了哪裡。朱玉執意跟我坐一個車。四臺手術一起進行。岑先生找了自己的學生,全院大力挽救這四個人。子佩的手術最順利。雨生的子彈穿透了右肺,手術中心臟停止了好幾次。最後還算順利的做完。
朱玉被切去了半個肝臟,和脾臟。手術下來,也就只剩了半條命,醒過來,啞聲問坐在旁邊的岑先生,“錦兒怎麼樣了?”岑先生迴避著他詢問的眼神,道:“總算闖過了這道難關。在加護病房。”朱玉嘆口氣道:“我們幾個大男人,竟然不及一個不會用槍的弱小女子。真是沒想到,賀錦兒如此勇敢。”
岑先生嘆氣,他哪裡知道,賀錦兒是生是死,還在兩可只間。那個奮勇開槍的女人,被子彈穿過胸膛,最致命的的一顆,嵌入心臟,拿出來十分的兇險。全院醫生,一起完成了這個大手術。只是,那心臟時爾停時爾跳,牽動著醫生和家屬的心。
子佩坐在輪椅上,寸步不離。兩位母親也輪流守護。那小小的心臟,總是慢悠悠的跳動。有時,會睜開眼,茫然的看看,傻笑著又睡去。每次子佩都會嚎啕痛哭。他不嫌棄她傻笑,只要她活著,怎樣都可以。他別無他求。
十五天後,朱玉能下床的第一件事,就是坐輪椅來到賀錦兒病床前,看著昏昏沉沉的女人,他心如刀絞。暗暗發下誓言,如果賀錦兒死了,自己一定跟隨他一起。此生,不會讓她再孤孤單單一個人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