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,知道信的朱麗回來了。朱玉正在加護病房,因為剛為賀錦餵了飯,正和子佩一起為賀錦洗臉。他們發現賀錦的頭髮在脫落。兩個人同時看向對方。四目相望,子佩痛哭的淚如雨下。忽然聽到朱麗的聲音:“學究,師孃怎麼在了?”朱玉回頭,本來還在壓抑的悲傷,一看到她,再也難忍住,拉著朱麗的手痛哭,道:“皇后,錦兒,她……”朱麗擁住他,拍著他的肩膀,也落淚道:“沒事了,我回來了,交給我吧。啊。”朱玉像個孩子看到了久別的母親,不能自己。
許久,才放開朱麗,道:“錦兒為了救我們幾個大男人,唉!我們還有什麼臉說愛她?”又落下淚來。朱麗來到我身邊,道:“師孃,你一定要挺住啊。”一邊擦淚,一邊對著子佩道:“我帶來了最先進的藥,還有一位權威外科醫生。他下午就到。放心吧學究。”
朱麗沒有給自己多餘的時間去難過,和岑先生一起奔走在各個醫生的辦公室。知道晚上。她才拖著疲憊的身體,來到朱玉的病房。朱玉剛吃過藥,正跟醫生拉扯,他要下床,被醫生制止。正說著,朱麗進來,跟醫生打了招呼。醫生道:“朱小姐,你來的正好,這個病人交給你了,今天不許他下床一步。”朱麗點頭。朱玉嘴裡搗鼓著,看朱麗時,淚水又流出來。
朱麗沒有責怪的神情,只溫柔的扶他躺下,道:“皇上,受了這麼大的傷,撿回來一條命,怎麼不知道珍惜呢?你要等賀錦兒醒過來,好吧?”朱玉點頭。
朱麗又道:“那個軍官的事已經沒事了,你猜他為什麼這樣非要賀錦兒?你絕對想不到,他是那個南明的首領,前生殺死賀錦兒的人。看來,真的是冤冤相報啊。”朱玉驚呆住。朱麗又說道:“他們只是烏合之眾,北平城裡的人恨透了他們。你們反倒為民除害了知道吧?呵呵。”朱玉更是吃驚。
兩個人說話,時間過得很快。朱麗就在他病床前睡著了。早上,朱玉醒來時,朱麗已經離開。
接下來,賀錦兒又做了一系列檢查,制定了新的治療方案。又做了兩次手術,修補了心臟上的創口。知道一個月後,朱麗看著她恢復的穩定,才放心的決定回美國。
朱玉已經出院,每天朱麗都住在他家。臨行前,朱麗請來了夫子雨生李氏,喝的酩酊大醉。朱玉在她身旁守候一夜。朱麗醒來,看到在自己身旁熟睡的男人。不禁撫摸他的臉,他的唇。淚水不知什麼時候滾下來,模糊了雙眼。模糊了整個世界。朱玉看著眼前淚流滿面的女人,輕聲道:“留下來好嗎?留下來做我的枕邊人。”朱麗更是難以自己,撲入他懷中,痛痛快快的哭泣。如果,是上次他說這樣的話,她肯定義無反顧的留下來,每日睡在他身邊。可是,如今,自己不想留下來,因為,他的懷抱,留給了那個永遠不可能的女人。那個女人永遠不會嫁給朱玉,但是,那又有什麼關係呢?她已經像種草一樣種在了朱玉心中。自己在他身邊,只能為他帶來煩惱。所以,自己選擇遠離。兩個人相擁著,相擁著。卻沒有越過那道無形的鴻溝。
最終,自己嘆氣道:“皇上,我等你徹底放下賀錦兒以後,會回來的。”朱玉只短暫的遲疑一下,笑道:“我說放下了的時候,就是放下了嗎?”朱麗笑著坐起來,她的背影妖嬈迷人,一件佯裝裹住窈窕的身材。朱玉迷茫的從後面摟住她,道:“朱麗,我害怕,如果錦兒離開了,我該怎麼辦?不要走好嗎?”朱麗嘆氣,道:“不會的,她不會離開,我愛你,朱玉,我愛你。我知道我心裡愛著你,所以我知道,你比她就像我愛你一樣,愛而不得,太痛苦了。但是,依然希望你快樂,希望你快樂的愛著她,雖然她不愛你,但是,為了你她能捨棄性命,我竟然也愛她了。更明白你為什麼那麼愛她。”朱玉迷茫的聽著她的話。似懂非懂。還在遲疑中,朱麗就那樣從他的指縫間走了。等他回過神來,她已經出去了。
賀錦兒出院,老母親執意讓她住進老宅,這裡有熱炕,有利養病,又方便任何人來,她和嫂子也可以每天來照看。
朱麗制定了嚴格的時間表,每個時間段需要做什麼,寫在一張紙上,貼在牆上。早上,雨生和朱玉準時來,餵我第一頓飯。風雨無阻。從不因故缺席。然後要為我做抻拉四肢的運動。幾點翻身,幾點吃藥,幾點按摩。寫的清清楚楚。
中午,子佩下班,接手他們倆的工作。不見到子佩兩個人不能離開。然後喂午飯。翻身扣背。讀書。
下午五點,母親和嫂子來,喂晚飯,洗漱。擦身。換上內衣,中衣。如此,沒有一個人懈怠,遲到,推諉。而在做這些事的時候,一定要說話,不停的跟賀錦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