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唇,轉轉而溫柔,她像觸電一樣,全身鬆軟。接受著他的纏綿,溫暖著她的心。溫暖到疼痛,疼痛到淚如雨下。子佩吃驚,急忙放開她,又抱住她,緊緊不放。任由賀錦在肩頭,輕輕啜泣。直到,聽到遠處馬車鈴傳來,兩個人才鬆開。子佩拉著她的手,慢慢走出樹林,又為她擦了擦眼睛。兩個人還是慢慢向前走。第一輛馬車過去,等著後面的的馬車過來,賀錦上了車,子佩坐在車沿上。賀家娘兩個看到他們倆的表情有點不對勁,賀大媽笑道:“累到了吧?看你一會兒還得見婆婆。還這麼孩子氣。”賀錦把頭靠在母親肩頭,撒嬌道:“是,媽媽說的對。”賀嫂和子佩都笑了。子佩道:“從這一拐過來就是鄭賀莊的地界了,過了這個果園,是一百多畝旱田,過去,就是八百畝水田。鄭賀莊現在鄭家人口最多。有四百畝水田,都是祖業產。其餘幾百畝是莊裡人的自家田,另外有四百畝好水田,是賀家的。也是賀家祖業產。祖業產收穫了,不算我們家的,是公賬上的。我家也就有百十來畝地,是族長家才有權利種的。這是五百年前,祖奶奶定下的規矩,為的就是以後不至於子孫凋零。”賀大媽連連點頭,道:“這真的才是看的長遠。不得不佩服。”
這時,過了那片旱田,遠遠的是一片黑油油的大片水田,深耕後,一條條犁梗在陽光下伸向遠方。岑校長嘆道:“一個久居深宅的女人,看事看的如此遙遠,真的難為她為這些子孫後代謀得的一片家園,雖然離京城這麼近,卻能免受朝廷的紛紛擾擾。進能治國安邦,退能守家在地!”大家都點頭。賀老伯道:“我們祖上是從京西搬過來的,聽說那裡也有祖業產,是賀家人的。因為祖父需要讀書,一家人搬回京城。現在我們這一代,回西山的也有,回鄭賀莊的也有,像我們這樣留在京城苟延殘喘的也有。呵呵。”大家嘆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