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開挖運河,遠征東遼死了百萬條人命,誰的罪過?”
“你想殺咱仨個官差抵罪?”
“不,你們當官差也挺辛苦的,只想綁了手腳讓你們在這路邊睡一覺,休息一下。等待有人經過,會給你們鬆綁的。”
那個領頭官差搖搖頭說:“不妥,不妥當。”
郭孝恪吩咐:“啥妥不妥的,都綁了,咱們好趕路程。”
“當官差的被流浪人綁了,有何臉面進出官衙大門。”這位官差身子雄壯,稍稍分開兩腳,身子微微下蹲,大喝一聲:“嗨!”一個猛轉身,抓著他的三個人都被摔個仰面朝天。
郭孝恪一看遇到了棘手的硬茬,不再分說,右手直衝拳,擊向那人門面。那人揮臂格擋,借力身子側移。
郭孝恪一拳擊空,左手一招橫勾拳,那人抬肘格擋。郭孝恪又一招落空,急退三步,雙手抱拳施禮說:“好漢好拳好身手,在下佩服,佩服!接得了咱這兩拳,少見,少見。”
“你也不賴,我看得起這兩拳勁道。怎麼樣?該報個真實的姓與名了。”那個官差手扶腰刀柄,虎視眈眈望著郭孝恪。
“在下郭孝恪,陽翟人士,當年欠他人救傷之恩,今日去投奔他為其效力,請好漢開恩。”郭孝恪雙手抱拳躬身施禮。
“懂得報恩的人,還不算孬種。說吧,說個名字。啥樣子的人物?值不值得我送人情。”
“衛南徐莊的徐懋功,我欠他救傷留宿之情,受人點滴之恩,當湧泉相報。好漢能否成全,否則……”
“哈哈,否則怎樣?你們這十多人能逃得走嗎?現在到處有官兵巡查。你說的這個人與我未曾謀面,但有過交往。”
“未曾謀面,有交往?”
“不要多想,你知我知。把我的倆個隨從鬆綁,我告訴你走哪條小道,路上沒有人巡查。”
郭孝恪見這人豪邁氣爽,抬手示意鬆綁。悄聲問:“好漢貴姓?容郭某日後報答。”
“姓張,名公謹,字號:弘慎。魏州繁水人士,跟隨洧州崔樞剌史當差。”
“張大人手下留情,今日的恩遇,在下郭孝恪,沒齒難忘。受我一拜。”
張公謹悄聲說:“徐懋功曾委託洧州一商賈向我招呼,井水不犯河水,各人自掃門前雪。你去瓦崗寨代我問候他。出了洧州境地界,向東北幾十裡就是蒗蕩溝。那邊的鄉民得到了瓦崗寨的恩惠,不會為難你們,願你一路走好。告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