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?一萬套馬具?幷州都督府所屬三十四府兵,戰馬駑馬總共在冊備案不足兩千匹,何來突增萬匹戰馬?”
李世積笑道:“新馬是老馬生的。我去幷州府一百天了,公的母的都下崽子。一隻老馬生一隻小馬崽,兩千馬變成四千馬。再過一百天,四千變成八千。明年如何沒有萬匹戰馬?”
兵部大堂內眾人哈哈大笑:“瓦崗祖宗爺吃隋帝御河貢品成長壯大,名不虛傳,信服,信服。製作萬套馬具,夠工部現有作坊忙活半年了。”
李世積說:“不說戲言笑話了。春草復盛之前,一萬套馬具必不可少。明年夏天不訓練萬匹戰馬,到了秋天,突厥人又來幷州打秋風,我如何應戰保境安民?今日天色已晚,不便進宮見皇上,回家見耶孃。告辭。”
大唐貞觀元年正月丁亥日,元旦大朝集,全國三百多州府刺史都來朝拜新皇帝。祭祀太廟,演秦《秦王破陣樂》。
歌聲激昂嘹亮,鼓聲震天動地,盛大壯觀歌舞,再現當年波瀾壯闊、豪情激越的戰場凱旋情景。回想武德三年開春之際,秦王世民密召李世積迴歸朝庭,助力抗戰宋金剛。那一場惡鬥,一晝夜急追二百里,接戰數十次。連續追擊敵軍,一天八戰,二天沒飯吃,三天不解甲,盔塵撲面,相互不辨臉面。
戰勝大敵凱旋歸來,將士以民間舊曲填入新詞,沿途狂歡歌唱,時稱《秦王破陣樂》。
當下魏徵、虞世南等文豪整理歌詞,樂師呂才整理曲譜,一百二十八伎工披甲持戟勁歌狂舞,上千騎兵馳騁助威作背景。
百名樂工奏樂器,五絃琵琶譜、箏譜、笛譜、篳箅譜……間以軍鼓百具,配詞唱頌:
受律辭元首,相將討叛臣,
鹹歌破陣樂,共賞太平人。
四海皇風被,千年德水清,
戎衣更不著,今日告功成。
主聖開昌歷,臣忠奉大猷,
君看偃革後,便是太平秋。
……
樂音起龍吟沉雷,鼓聲響震天百里,
展披甲持戟之威,呈氣壯山河之勢。
《秦王破陣樂》激情昂揚,催人奮進。激發了三個智者的凌霄之志,成就了盛唐三個絕世成功者。
時年二十五歲的僧人陳諱,立志萬里去西方佛祖誕生地,尋求佛經真諦。成就佛教唯識宗大師“玄奘”。
時年四十六歲名醫孫思邈,立志蒐集天下所有治病救人秘傳藥方,著書《千金要方》公示於世人,普濟天下眾生。後世尊為“藥王”
時年三十三歲的將軍李世積,立志北強,不敎胡馬度陰山,用兵以救人死。開強拓土玄闕州,界至北極地,前無古人後無來者。又摒武興醫,撰編世界第一部藥典《唐本草》。後人立武廟封李世積為“武哲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