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迢迢做了一個夢。
夢裡弱水終於化形了,差點變成了她死去的老爹。
緊接著弱水又變成了姬無悠的樣子,四個姬無悠同時出現在她面前,就在她崩潰間只見他們對她邪魅一笑。
“啊!!!!”
許迢迢慘叫著從夢中驚醒,自床上猛地坐起正對上身穿紅衣極為熟悉的如花似玉的美人臉。
“起猛了,看到自己的魂了,重來。”
許迢迢喃喃道,脫力仰倒在床上,一手將蓋在身上的錦被拉過至頭頂。
躲在被子裡的許迢迢視野裡立刻變得漆黑一片。
“迢迢,那是弱水啊。”許清宴的聲音自識海中響起。
“???”
弱水怎麼變成她的樣子了?
許迢迢正想掀開被子再細看一番,又聽到外面琢心的聲音道:“夢中受驚,確實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。”
“但是她也已金丹,不至於會因此刺激失魂。”
琢心在她房裡,他在跟誰說話?
許迢迢眨眨眼,開始回憶自己失去意識前的前因後果。
她去劍凌峰,尋找弱水化靈的機緣,後來弱水化靈了,但是化的有點離譜。
方才許清宴所說,弱水最後變成了她的樣子?
許迢迢心中像有個貓爪子在撓一般,想探出頭看看,又怕看到她爹或者又一個姬無悠。
“那她怎麼說看到她的神魂了?”
曲蓮殊焦急問道,在許迢迢昏迷的時候他已將她傷勢處理好了,若是神魂受驚還得琢心幫忙調理。
琢心道:“我亦不知。”
琢心沉吟片刻就想伸手將蓋在許迢迢頭上的錦被取下,無憂立刻對他怒目而視:“你想做什麼?”
“我倒要問問青蓮劍尊你想做什麼?”
曲蓮殊看今日的“姬無悠”哪裡都不順眼。
以前還會偽裝的狼子野心今日一覽無餘。
聽得外面劍拔弩張,許迢迢知道自己不能再裝死了。
她連忙從被子中探出頭道:“我沒事,我適才睡懵了,一下沒反應過來。”
許迢迢定睛一看,除了她床邊坐著的“嬌豔美人”,一旁還圍著四個男人,此時見她探頭都關切的望了過來。
“我沒事”
果然,連姬無悠都在。
許迢迢記起弱水化形時姬無悠的點撥,道:“弱水化形之事還要多謝姬師叔。”
“既然迢迢已經轉醒,想必青蓮劍尊可以放心離去了吧?”
曲蓮殊本來見她意識如常面色稍緩,聽得她第一句就是向姬無悠道謝,頓時又覺得姬無悠礙眼起來。
無憂得了句空茫的謝,想待在許迢迢身邊卻沒有正當理由。
強行留在這裡,只會被她看出不妥。
無憂心知若是叫許迢迢知道原委,也不一定會為他開心。
他不敢賭他與姬無悠在她心中誰重誰輕,只得沉著臉走了。
“今日姬師叔怎麼怪怪的。”許迢迢心中納悶道。
以往姬無悠總是給人一種遊刃有餘的感覺,今日彷彿不同以往。
不過想歸想,許迢迢不會在曲蓮殊等人面前說出這種話來。
“你感覺怎麼樣?”
曲蓮殊問道,他將礙眼之人趕走了之後心情好些,對一語不發的“無憂”也懶得再說什麼。
“還好,多謝師父出手相救。”
許迢迢這會兒身上已經感覺不到什麼疼痛了,想也知道是曲蓮殊出手了。
“你要找什麼,說出來我們自然會幫你,何苦一個人跑去那劍凌峰挨劍刮?”
曲蓮殊說完頓時失語。
他說過頭了,按他們妖族的習性,幼崽再怎麼作天作地,只要有口氣在就不算什麼大事。
許迢迢不知在她昏迷期間護崽的曲蓮殊差點去找姬無楚要個說法。
聽曲蓮殊這樣說,她道:“正是知道師父體恤,才不能養成萬事皆要開口向你求助的壞習性。”
曲蓮殊見她交談間沒什麼大礙,這才完全放心下來。
他又叮囑了許迢迢幾句,才和琢心一道離開。
倒不是曲蓮殊不想陪著許迢迢,而是他的話、他的行為落在琢心眼中太過奇怪了。
琢心與曲蓮殊一走,就剩無憂一人還有弱水這道劍靈。
許迢迢望著與平日完全不同的無憂倒沒有多想。
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