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迢迢打量了一番正在接取月流漿的女修們,見那金色的瀑流淙淙下墜,從她們身上穿過,一些影響都沒有,才放心從高處越下。
不過站在這瀑流前她又犯了難,她環視一圈,從懷中掏出一個乾淨的丹瓶,試著握住丹瓶將手伸進瀑布中。
許迢迢此刻的感覺就是沒有任何感覺,就像在和往常一般的夜裡,她舉著一個藥瓶的感覺一樣,無事發生。
但是面前這金燦燦的瀑流是騙不得人的。
許迢迢仔細的觀察著手中的丹瓶,裡面確實有些金色泛著流光的液體。
而且她一直將手探在這瀑流中也沒有滿出來的架勢。
結合此前辛夷說的,這月流光天亮即無,帶也帶不走。
她不得不猜測這月流漿的本體就是今夜的月光,只是透過這特殊的陣法將月色變為可供人食用的實體,以強健修士的軀體。
畢竟,夜裡的月光到不了白天,夜夜月色不相似,誰能將某一夜的月色珍藏起來呢?怪道辛夷勸她勿要延誤佳期。
許迢迢知道這月流漿瀑布看起來磅礴,實則帶也帶不走,她與姬無悠也只有兩個人,喝也是喝不完的。
她並不貪,卻難得起了附庸風雅之心,一手自儲物袋中取了一隻精緻小巧的酒壺,將手中取滿月流漿的丹瓶倒進酒壺,便返身回到姬無悠身邊。
姬無悠知她有分寸本不想過問,但見她回來的如此果斷,還是望著她手中精巧的酒壺提醒道:“這陣法時間也只能支撐半刻鐘有餘。”
意思就是過不了多久這陣法就要沒了,月流漿也沒了。
許迢迢晃了晃手中的酒壺道:“這些夠我倆喝的了,我已知月流漿是何物,月色夜夜皆有隻是差個欣賞的人罷了,無甚可惜的。”
“而且雖說這機緣是一生一次,我猜這說法是因著月流漿一人服用一次見效,提升了體質卻也再也見不到月流漿。”
“我倒是更擔心,你既然看不到月流漿,那你能喝上嗎?”
許迢迢方才帶著姬無悠躍上無人高處,下方人群的嘈雜與歡喜看的一覽無餘,視角好的很。
此時也沒人近前打擾,她便放心的解開酒壺的壺蓋,將其遞到姬無悠面前。
他微一側目,道:“能看到的。”
那汪凝練的月華似是被囚禁被白玉酒壺中,泛著熠熠光彩,倒真像是上等的酒液一般。
許迢迢鬆了口氣,若是姬無悠看不見那更別談喝了。
她尋了處還算平整之處,畫筆一勾,便在空地處顯出一套平整的石桌石凳。
夜風習習,許迢迢轉頭望去,就見她與姬無悠交談間,那懸在月嵐城頂上的陣法已經有了消亡的架勢。
那抹金色的瀑布也在逐漸由磅礴倒懸慢慢變為潺潺的溪流,下方陣陣歡呼似乎在歡慶著什麼。
許迢迢收回目光,坐到一方石凳上,又邀姬無悠同坐,再將手中裝著月流漿的酒壺放置在桌面上,掏出兩個與酒壺配套的酒杯。
她親手斟上一杯月流漿,將八分滿的酒杯端至姬無悠面前,道:“姬無悠,請喝。”
:()穿書合歡宗?無所謂我是泥石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