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迢迢思慮萬千,姬無悠卻毫不知情,不過看她不似生氣,恢復了平日的元氣,也放下心來。
他聽她態度有些軟化,又正值良夜,他道:“我絕無半分逼迫你的意思,不過,你今夜可否喚我一聲無悠?”
“我與無憂本是一人,你平日裡喚他無憂,卻喚我姬師叔,總覺得生疏的很。”
許迢迢輕咳一聲,心道若是在萬劍宗她喚他無悠那還了得?
萬劍宗有資格這麼叫他的都得是化神往上的老怪物了。
她這麼喊一聲,落在有心人眼裡就是一個目無尊長,有心攀附。
她剛想拒絕,抬眼觸及到他冷眸中的期盼之色,終於還是說不出拒絕的話。
反正,四下也無熟悉的人
她小聲的試探著道:“無悠。”
簡單的兩個字讓她簡直不敢看他,明明無憂與無悠同音,她卻是第一次如此叫他。
好在這令她心慌意亂的相處並未持續多久,熱鬧的人群突然的安靜,如同沸騰的熱水被人加了一勺涼水。
氣氛的變化讓許迢迢一下緊張起來,姬無悠看了一番夜空中月變景象,暗歎好不容易與她接近些,又恢復了原狀。
許迢迢精神緊繃的注視著人群中女子的一舉一動,見她們沒有異狀才放下心來。
不過須臾的功夫,她就明白了為何這些女子安心的待在原地,也沒有拿出什麼接取月流漿的原地。
因為!一個巨大的金色陣法自她們腳下緩緩升起,直接罩住了整個月嵐城!
許迢迢還在望著腳下突然出現的陣文琢磨著呢,哪曉得那陣文一下就從她身上穿過去了,一直升向空中。
許迢迢眼露驚奇,道:“我道月亮還是那個月亮,為何月嵐城這般奇異能收集月流漿,莫非是因這陣法之故?”
每月十五一次,只怕是這陣法一月只能動用一次。
而這陣法大到可以覆蓋住整個月嵐城,如此也不用搶了。
只是許迢迢還不清楚該如何收集月流漿。
月嵐城上的陣文金光燦燦,映的夜空璀璨無比,與一旁的圓月交相輝映。
姬無悠望了眼那即將啟動的陣法道:“據說許多年前,有一位妖修大能遊歷到月嵐城,與城主交好,佈下這陣法。”
帝流漿是妖族的東西,月流漿本也不屬於人族,不過世間美好之物,無論種族,皆是嚮往。
二人交談間,那布在眾人頭頂的陣法已經開始啟動,引得眾人一陣驚呼。
許迢迢屏息靜氣,親眼看到那朦朧的月光穿過法陣的瞬間便為金色的流漿,流光溢彩,自空中傾瀉垂落。
是的,傾瀉,根本不是一滴或者絲縷,而是如同月光一般撲面而來,洶湧的像大瀑布一般。
許迢迢想也不想就拉著姬無悠躍往高處。
她此前還擔心有人奪寶,是她多慮了,這用搶?再不跑他們要被月流漿給淹了!
她突然的動作讓姬無悠有些驚訝,不過他毫不抗拒任由她拉著他躍上高處。
“怎麼了?”姬無悠關切的問道。
“這麼多的月流漿你沒看到嗎?”
許迢迢驚了,她後知後覺發現不對,姬無悠的反應可比她快多了,可是他方才就站在原地一點閃避的樣子都沒有。
“我看不到的,迢迢。”
姬無悠想到她倉皇逃命還不忘拉上他眼中就忍不住浮點笑意。
“你看不到?為什麼?”
許迢迢望著面前金光燦燦的瀑布猶疑不定,莫非這瀑布只有她能看到嗎?
她望向下方的其他女子,見有些女子淡然自若,有些卻開始取出攜帶的器物接取月流漿了。
姬無悠道:“每個人看到的景象都是不同的,我是男子,自然看不到月流漿,只能看到一片月光。”
“據說女子福緣不同,能看到的景象也不同,有人是小雨滴,有人是傾盆大雨,如你這般看到能淹死人的月流漿,想必也是得天獨厚的福緣。”
“這奇景一生一次,切勿耽擱了,去吧。”
許迢迢這才明白此前姬無悠說的,是你的誰也搶不走是何意。
作者有話說:
寫不下,見段評
:()穿書合歡宗?無所謂我是泥石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