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北漠不語,眼梢猩紅,箍住她的腰撕咬,力道大的彷彿要將她揉進骨子裡。
楚長寧知道他在床榻上一向兇猛,可這股要弄死她的勁兒實在駭人。
她氣的偏頭躲開。
他便順勢沿著脖頸往下吮吸,把住她扭動的腰丈量。
不知過了多久,窗外月色溶溶。
桌前的美人燈浸窗,在窗紙上投下了兩道纖嫋繾綣的身影。
燭火搖曳,殿內一片旖旎。
楚長寧渾身不著一物,被他摁倒在絨毯上。
翻來覆去的折騰。
她閉上眼,不想看他。
燕北漠親吻她的下巴,聲音嘶啞。
“沒碰過別人。”
話落,她緊繃著的身體忽然一鬆。
燕北漠察覺到了她的變化,又補充了句。
“軍務繁忙,一直住在議政殿。”
楚長寧知道他乾淨,心底的嫌惡總算是散去了,身子也軟了兩分。
天知道,他折騰了多久,她累的渾身痠軟,手都抬不起來了。
燕北漠抱著她去了內殿的盥洗室沐浴。
她任由他伺候,困得眯著眼。
兩人洗完後,回了榻上。
離北風寒,夜裡寒涼。
楚長寧卷著被子睡在裡側,背對著他。
燕北漠扯開被子,強硬的將她抱在了懷裡。
“躲那麼遠做什麼?”
楚長寧不想理他,假寐。
見狀,燕北漠眉眼微沉,躺下。
兩人相顧無言,殿內寂靜的可怕。
翌日,楚長寧醒來的時候,身旁已經空蕩蕩的了。
她不在乎,洗漱完要出門的時候,卻被侍衛攔住了。
“什麼意思?”
侍衛收劍恭聲,“君侯有令,讓夫人待在長信殿。”
“什麼?”
楚長寧眉頭緊蹙。
這是明晃晃的將她軟禁了。
他要娶平妻,她想要休書,就將她軟禁了。
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?
她一時胸口劇烈起伏,說不出話來。
“夫人請回吧。”
楚長寧知道和侍衛在這兒僵著也沒用,她收斂了心底的怒意,轉身回了宮苑。
海棠花滿園,四下悄然無聲,樹下的一叢鳳尾竹光影斑駁,發出沙沙的聲響。
她坐在長廊上,看著不遠處的海棠花,眼眸微暗。
不愛她,又不肯放過她。
呵。
她自嘲笑了聲,回了殿內。
剛一進去,她忽的察覺到四周氣息不對。
“阿綰。”
突然,身後傳來一道低低的輕笑聲。
楚長寧心驚,立馬回頭,卻被來人抱了個滿懷。
“好久不見。”
赫連野?!
他竟然敢來朝歌。
怎麼進來的?
“趁亂逃跑,你不乖哦。”
他低低的氣息纏綿入耳,那雙琉璃眸裡的笑意不達眼底。
楚長寧手裡的刀立馬抵在他腰腹,冷聲,“退後,不然我喊人了。”
“你不會喊的。”
赫連野沒有鬆手,眉眼邪妄張揚。
“退後。”
她手裡的刀深了一分。
疼痛襲來,他低眉看了眼腰腹處的血色,挑眉。
“這麼無情。”
楚長寧冷臉,手上的力道絲毫不松。
赫連野撒手,往後頭的軟榻上一仰,斜靠。
她收回刀,從荷包裡取出了藥丸吞下。
“這是被囚禁了?”
聽著他幸災樂禍的話,楚長寧臉色沒什麼變化,淡聲問。
“你來這兒做什麼?”
“小奴隸私自逃跑,來看看。”
小奴隸?
她忍不住心底翻了個白眼,你才是奴隸,全家都是奴隸。
“這裡是離北,不是西域,燕北漠要是看到少主,可不會手下留情。”
赫連野啪嗒打了個響指,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。
“要跟我走嗎?”
楚長寧一愣,側目看他。
赫連野邪笑一聲,“聽聞燕北漠要與隴西李氏聯姻了,你這個掛名的夫人不想死的話,該離開了。”
“跟我去西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