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笑了聲,冰冷修長的手猛的箍住她的脖子,提了起來。
“這般守不住身子,不如殺了你。”
楚長寧吃痛,用力去掰他的手,疼的眼角溢位了淚。
燕北漠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白皙的骨節凸起,深邃的輪廓像是覆了一層陰霾。
“上回你騙了我。”
你他孃的咋不說是赫連野騙你,腦子被狗啃了?!
楚長寧氣的眼梢發紅,卻發不出話來。
夜風微涼,透過朱窗吹了進來。
燕北漠被風一吹,理智微微回籠,他看了眼快喘不過氣來的楚長寧,鬆了手。
楚長寧跌坐在榻上,猛咳了起來。
殿門大開,涼颼颼的風灌了進來。
外頭候著的守夜宮女看著大步離開的人,驚惶的跪在地上,又聽見裡頭的罵聲,身子更抖了。
楚長寧發洩了一通,拿著冰帕子敷了敷眼,在床上躺屍。
被這麼折騰,肚子裡隱約傳來了不適。
她捂著腹部側躺,忍著沒有叫御醫。
“夫人,怎麼了?”
關門的宮女瞧出了她的異常,詢問出聲。
楚長寧額頭上冒著細密的冷汗,她抱住被子,淡聲。
“沒事,出去。”
宮女也不敢多嘴,帶著門出去了。
燕北漠一夜沒回來,楚長寧被肚子裡的孩子折騰的一夜沒睡好,翌日起來的時候面色疲倦。
斜陽照窗,外頭的宮女端著洗漱用具魚貫而入。
等到收拾好了,外頭有太監來,說是燕侯在廣清寒等她。
楚長寧知道他們要去皇家獵場,她藉口身子不適,回絕了。
可沒過半柱香的時間,燕北漠就親自來了。
“哪裡不適,我讓御醫給你好好瞧瞧。”
他臉色溫和,可眼底沒有一絲溫度。
楚長寧喝湯的動作一頓,沒有理他。
兩人之間的氣氛沉默詭異。
四周的宮女如坐針氈,恨不得鑽進地下縫裡。
“都下去。”
眾人慌忙退下。
楚長寧深吸了口氣,壓住撓死他的衝動,淡聲開口。
“昨日摔到了,不便換騎裝,夫君自己去吧。”
燕北漠走到她身邊,傾身。
“我給你和赫連野私會的機會,不喜歡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