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是燒了高香了!我方便得很!方便。"觶回答道。
門外,衡帶著春和曹文他們出門了。燁看著衡發起了呆,心中莫名傷感起來。
"觶哥哥,女孩子為什麼一定要嫁人呢?"燁忽然問了一句。
觶怔了一下,思考了一會兒後,他輕聲問道:"因為男孩子貪心、撒野或者喜歡?對嗎?人生來就不是一個人要過活的吧。"
"唉!天曉得!煩!"燁沒得到任何能讓她解決掉疑問的回答,煩心地長嘆了一聲站了起來,"走吧,我這就搬到你那裡去!我還真想看看,他會不會害羞!"
"我和你一起!"觶也站了起來。
二人匆匆忙忙地收拾著屋裡的物品,一點點搬入了觶的房間。
殷箏從內院兒走了出來,他的腳步有些匆忙,面色也有些慌張。他站在遠處遙望著,卻看到了燁厭恨的眼神。他陡然一縮,腳步沉重地走到梅樹下悵惘了許久。一個僕人從他身後路過,殷箏猛然間叫住了他,耳語幾句後,他走入了燁空蕩蕩的房間裡。
沒過多久,僕從們從後院兒搬來了各樣物用,直接放進燁的屋子裡,為殷箏細緻鋪排了起來。他這是要在前院兒住下來了,就住在燁曾經的閨房裡。
"這傢伙!他……好個沒皮沒臉的東西啊!"觶有些憤怒了。
"你別去招惹他!就讓他舒舒服服地住著!"燁沒好氣地坐在几案旁,苦笑著捂了臉思忖著,她看了看觶屋裡的陳設,定了定心神便說道:"你這兒還缺一支床……觶哥哥,我們去把我的那張床搬過來!"
"好!"觶與燁一拍即合。
兩人氣宇軒昂地走回到了燁的閨房,卻看見幾個僕人正在把燁的床向屋外搬動。
殷箏施了一禮,說道:"一秋妹妹的床榻送至九杯兄弟那裡吧。只是你們兄妹二人擠在那間房裡怕是太憋屈了些,你們看如此可好,我把我那大屋騰出來給二位吧?後院兒也都空出來給你們一家人居住,我終歸是客!"
"不勞你費心了!這前院兒住久了極合我們的心意,我們不挪動了!只是我有一事不明,殷大哥何以對我妹妹的閨房動了心思?莫非你有這樣的癖好?"觶毫不留情地回懟道。
殷箏即刻低下了頭,他輕聲說道:"箏只是貪戀這寒梅!"
燁看著他,眉頭蹙成了一團。她第一次被這樣棘手的人搞得無可奈何!還真就挑不出他半點兒毛病來呢!那雙眼睛怎麼可以那麼真誠?這身影怎麼可以這麼溫文?這張臉,又怎麼可以這麼媚惑人?
"詐偽惑人之力蠻巨!"大監的話猶在耳邊。燁不寒而慄!
"觶,我們回去吧!我想聽你彈琴了!麻煩殷大哥,不要在這前院兒內搞出什麼動靜!你體貼吾輩之心,一秋先行謝過了!"燁抱拳前推,向殷箏施了半個禮後,拉了觶的手向觶的房間走去了。
殷箏正準備回禮再說些什麼,卻半舉起雙臂僵在了那裡。燁,已經走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