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別這樣說,是我沒照顧好你!以後,我一刻也不離開你了,這秦國地氣冰寒,夜裡睡覺我就睜著眼睛看著你,再也不讓你生病了……"觶向燁保證道。
"觶!"燁猛地打斷了觶的話,她直勾勾地盯著眼前讓自己又愛又恨的傻小子,鄭重地說道:"幹觶,我是大姑娘了,算來比春都年長些呢!你還摸我的臉,還晚上跟我睡一塊兒?你也快三十歲的人了吧?怎麼說話做事都不過腦子呢?"
觶被燁的三句半整得蒙了好一陣兒,這個事兒,他還真沒想過。他訕笑了起來,問道:"真要這麼算嗎?有那麼老嗎?你太小了,我擔心……"
話沒說完觶便看到了燁沒好氣地擰著的臉,他急忙低了頭,不好意思地說:"好吧!我知道了。但你要記住,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啊!可千萬不能再生病了,你若有個閃失,我怎麼跟巫祖交待啊?"
燁看著觶,又悲涼起來。觶對自己的關心,竟是因為他怕巫祖那兒沒法兒交待!她摳著自己的指頭,心和那快要摳裂的指尖兒一樣的疼。
"我會的。我累了想睡會兒了。你快去吃點東西吧,你也累壞了。"燁說著躺進了被窩裡,她聽著觶離開的腳步聲,悽苦地落下淚來。
天亮後衡和冬都來了。看到燁醒了,衡急忙吩咐人備好了馬車,他讓春用棉被把燁裡三層外三層地包裹了起來,還把守在店裡的人都帶到了新宅裡。
那新宅院極是華美寬大。即便是在這冬日裡,也處處皆是景緻。燁像個大粽子似的被眾人扛進了自己的房子裡。春把她安放在床塌後,燁整個人都有些呆住了,她竟不知世間還會有這樣華麗的所在。她睡在暖塌上,看著那明亮又寬大的窗欞,聽到了觶高亢的喊聲,觶正在習練著他的拳法。燁聽到了他的奔跳疾舞,眼睛就像看到了他的身姿和麵容一樣,她不安又焦灼,歡喜又憂傷。
"心悅君兮君不知!"燁長嘆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