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紙張發明之前,人類用於記錄文字和圖畫的方式也有很多樣:四大文明古國,古埃及的莎草紙,古巴比倫的漢謨拉比法典、古中國的青銅器上的金文,還有就是竹簡。
張洪拿出的小木片和竹片,就是他準備做竹簡的材料。
用圖畫或者文字的方式,將部落中發生的事情記錄下來,對於部落發展,長遠來看很有作用。
據後世考古學家和語言學家的研究,文字最早應該是由各種圖畫演變過來的,無論是西方社會還是中原大地,都不同程度地產生了這種帶有明顯圖畫形狀的原始文字。以甲骨文為例,很多甲骨文其實就是簡化後的圖案。
而甲骨文在經常使用和改進後,逐漸就演變成了金文、小篆直至後世的隸書、宋體字和繁體字、簡化字。
在中原大地上,即便是史前十萬年,那也有著很多很多的小部落散落在這片土地上求存,每一個部落用於記錄的圖案,可能都不一樣,絕大部分的原始文字,也都在浩瀚的歷史長河中淹沒了。
張洪無法去關注那些可能會斷了傳承的部落,他現在只是想把熊部落發展壯大起來。
在紙張還沒有能力發明之前,用這種方式來記錄文字和部落的事情,應該是足夠使用了。
“韋編三絕”,竹簡除了用竹片或木片,還需要用繩子將這些竹片或者木片給穿起來,這個繩子在古代,通常使用獸皮製成,不僅耐磨,還比較有韌性。
前些天被宰殺掉的牛,總算讓張洪又有了一個殺它的理由。
“惟殷先人,有冊有典”。
用竹片、木片編成的竹簡,很快就讓巫這個喜歡“寫日記”的人整天抱著不放了。
竹片長30厘米,寬只有不到3厘米,每一片都是由樹杈帶著木工坊的人一點點地削磨出來的,一開始掌握不好技術,經常弄壞,而且速度很慢。
好在有了鐵製的工具,又發明了一些專門用來製作竹簡的刀具,只消將竹子給鋸成一節節竹筒,再用刀每隔一段距離破開,破開後的竹片,放到蒸鍋裡蒸,趁熱軟化的時候,壓在平整的木板或者石頭上。等定型了,再將其放到刨床上刨平,這樣,竹簡的主要材料就完成了。
要裝訂成冊,就需要在這些小竹片的兩端處鑽孔,幾十片竹用皮帶或者麻繩穿在一起,經過編織後,就形成了一塊塊“竹蓆”,做好之後,就可以用炭筆或者小刀在上面寫字了。
巫現在已經很少畫畫了,基本上都是用文字進行記錄。經過一年多的學習,他掌握的漢字和詞彙量,已經是一個很可觀的數量。日常所用到的語言和文字,他都會寫,遇到不會的或者不知道怎麼叫的物體或事物,張洪會跟他說。
當竹簡做好之後,經過張洪的介紹,巫立馬就明白過來,這個東西會很方便他來記錄,而且材料都是很普通的木頭和竹子,而且在記錄完之後,只要一卷,收起來就可以了,不像皮革,不僅貴重,而且材料很難獲得,大小也不一樣。
“筆則筆,削則削”
應該寫的一定寫上去,應該刪掉的一定刪掉。
對於竹簡來說,記錄在上面的文字要是有錯誤,只能用小刀一點點地削掉。
原本張洪建議巫用炭筆寫字的,但巫還是堅持用小刀刻。也怪張洪多嘴,非要提一句可以用刀刻字,這樣儲存的時間會更長。這個提議讓拿著炭筆的巫靈光一閃,之後就隨身帶著小刀,養成了用刀刻字的習慣。
至於為什麼不用毛筆和墨水記錄,現在還沒有發明出來,只能先用這種辦法將就一下了。
巫記錄的第一件事就是張洪徒手博牛的故事。
張洪沒有這麼喜歡八卦的習慣,看到巫用小刀一點點刻著字,便搖搖頭,忙自己的事情去了。
發明竹簡,不僅僅是為了記錄文字,也要記錄下一些圖案。為此,樹杈等人還被要求製作了一些小木板,專門用於刻畫植物。
當晚上上課的時候,巫抱著竹簡教大家識字時,大家的心思都放到了竹簡的身上。
樹杈所在木工坊,差點給族人們擠塌。
每個人都想要一卷竹簡,用來跟巫一樣,將學到的文字和詞語,記錄在竹簡上。
部落裡颳起了一陣使用竹簡的風,幾乎每個人手上都有一卷,而樹杈,做出來200多個竹簡,瞬間就消失了大半,剩下的全部運到倉庫儲存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