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被塗黑了,亓越陽翻到背面,只能勉強認出“十六班”幾個字。
“大小姐咯,不會有人沒聽過大小姐的事蹟吧?”
“隔壁班的表示相當精彩。”
“今天遇到大小姐,大小姐對我拋媚眼,嘔……”
字跡很雜,有藍色筆跡,有黑色筆跡,也有鉛筆印。
甚至有人用水彩筆塗了張巫婆臉,完全蓋住某一頁的簡譜,旁邊畫了個箭頭:“賤人。”
“臭死了……”
“見到就覺得噁心好吧。”
“你們在說哪個啊?求留名字。”
亓越陽合上那本音樂書,又從那摞被廢棄的課本里挑出另外幾本音樂書來。
有的書上被寫了密密麻麻的字,有的書則是被塗鴉了幾筆。
“騷死了……”
“賤狗。”
“我家狗。”
“大小姐……”
如果文字有重量……
亓越陽注視著這一摞,被廢棄的教科書。
那麼這裡頭藏著的所有辱罵,加起來,足以毀掉世界上任何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