捧起來餵給蟒蛇。
金元看上去也很興奮,一口接一口地吞下那些“小兔子”。
“不行,我看不下去了……”
牧時找了個地方蹲著乾嘔。
白點消散的瞬間,亓越陽眼中,遊客們手裡的真的是雪白的小兔子,而非什麼血淋淋的臟器。
兩個場景都如此真實又自然地交錯著。亓越陽按下心底的煩躁。
忽然,他目光微動,捕捉到一閃而逝的,蟒蛇口中的白光。
他確信那不是幻覺。但接下來,無論是令人作嘔的餵食畫面,還是普通正常的互動畫面,他都沒能再看到那點白光。
牧時乾嘔累了,站起來,從亓越陽的表情中——儘管很多時候亓越陽看上去真的是面無表情——牧時看出了,亓越陽發現了什麼線索。
“直說吧。”他說,“現在不管是什麼,我都能扛得住。”
最害怕的蟒蛇在吃最噁心的食物,還有比那更有衝擊力的畫面嗎?
“印章在它嘴裡,看起來,只有參與餵食互動才能拿到印章。”
牧時的臉皺成橘子皮,“喂……那就喂吧。”
“還差一點,”亓越陽想了想,“我們的精神損傷……可能還不夠。”
所以才只能在交錯的幻覺裡,看到印章一秒。
表演還有十分鐘結束。
“如果今晚先不拿這枚呢?”牧時問,“先去找別的,正好找印章的過程裡認知汙染也會加劇……差不多了再回來搞這枚。”
亓越陽點頭:“也可以。不過我們不能確定,接下來的每一晚還會不會是這條蛇。”
牧時沉默。
如果沒有在抿出頭緒的第一時刻做出反應,很有可能就會跟關鍵的機會擦肩而過。
他們彼此心知肚明,恐怖遊戲裡最不缺的就是,“萬一”。
牧時吐出一口氣,推了推亓越陽:“你去排隊。擠他們,排在前面一點。”
亓越陽幾乎是立刻就知道他要做什麼。
但牧時打斷了他的話:“你留下,我去。”
“我們兩個裡,總得留下一個更清醒的。”他說,“我去喂那條蛇。”
“雖然不知道那種程度的精神損傷會把我變成什麼樣子,”牧時咧開嘴,無所謂的一笑,“但是你會帶我出去的,對吧?我知道你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