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不一定,不過是猜對了。”
風臨並沒有對帝千離露出多大的讚賞。聲音清冷,疏離之意甚濃。
“這才多久就出現兩夥敵人,你們還都受了傷。照這樣下去,我們有命到鹿山莊園嗎?”
“我和五殿下肯定有命到達鹿山莊園,至於你信個廢物……”
風臨嫌棄地看了花流盈一眼,後面的話不言而喻。
“嘶~”
就在風臨話音剛落,他痛得發出了聲。
“不好意思,太過擔心自己的安危,走神了。”
帝千離回答得有些漫不經心,臉上看不出丁點歉意。給風臨綁好紗布後收回了手。
“我看你就是故意的。”
風臨毫不留情地揭穿。
“風少主,我跟你無冤無仇,你怎麼就認為我是故意的呢?我這幾年是不受寵,可好歹是花淮家族嫡女,也沒做過給人包紮這種活,不知輕重還請多擔待。”
帝千離回答得那叫一個無辜,偏偏她的回答又讓人挑不出刺來。
她當然是故意的,她如今的處境風臨有一半的責任,再加上這個男人對她本就懷有敵意,開口不是嫌棄就是歧視,稍微報復一下,讓自己舒坦一下也好。
“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清楚!會狡辯不代表是無辜的。”
風臨目光凌厲,眼中滿是質疑。他又不傻,這個女人在針對他,總感覺她就是看自己不順眼。
“是我的錯,我就不該給你包紮。”
帝千離甩了風臨一記白眼,唇角勾起冷冷的笑意。
風臨不知是不是被氣到了,一手扼住她的脖子。
“不是說要帶我去鹿山莊園?現在又想殺了我?說你心狠手辣還真是沒冤枉你!喜怒無常可真是讓人不敢恭維。”
面臨危險,帝千離臉上毫無波瀾,稍稍抬起了下巴,一臉淡定地看著風臨。
“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我!”
風臨語氣兇狠,連帶臉色也變得陰沉無比。
帝千離覺得風臨未免也太反應過激,能被她的言行舉止影響情緒,實屬不正常。
“風少主,你一直是這樣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嗎?還是說只有我有幸能打破你清高冷傲的性子?”
帝千離沒表現出絲毫慌亂,語氣中還透著幾分戲謔。眉眼輕挑,更是在向他挑釁。
東方恆睜開了眼睛,幽深的眸中深沉一片,透著冷光,深不見底。
他似是無意地瞟了一眼風臨扼住帝千離的那隻手,眼神變得陰冷。
風臨感受到東方恆的目光,收斂了殺氣,也鬆開了手。
他這下可以肯定,眼前這個女人,在東方恆心中佔據著一定的地位。
也就是說,他們之間肯定有什麼故事。
他故意與這女人作對,就是為了試探她在東方恆心中的位置。
果然,東方恆是在意的。即使是一個微變的眼神,其實暗藏著他心中的澎湃洶湧。
因為從來沒有哪個女子,能讓東方恆有絲毫情緒變化。明顯眼前這個名義上的花流盈是例外。
所以這個女人會是他的軟肋嗎?
“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,我只是看不慣你罷了。”
風臨收起了敵意,語氣總算緩和了不少。
“風少主面對敵人向來都是面不改色,在我面前卻屢屢情緒不穩,你真的只是看不慣我嗎?你怕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吧?”
帝千離邪魅的眼神中彰顯著高貴與自信。漫不經心的話語中透著不可一世的狂。
她一瞬不瞬地盯著風臨,饒有興趣地勾了勾唇角。
“少往自己臉上貼金。”
風臨沒好氣地甩了帝千離一個冷眼。
他告訴自己,在這個女人面前反常,不過是為了試探而已。
不會承認他頻頻與她攀談,是心之所向。
“我還需要往自己臉上貼金嗎?我覺得自己夠優秀的了。不然也不會驚動五殿下還有風少主算計我去鹿山莊園,你們說,是不是?”
帝千離直接把話挑明瞭。哪有那麼多的碰巧,一切都是恰到好處的算計。
她才不信她是恰巧上了東方恆的馬車,順便帶她去鹿山莊園。
從拍賣行的騷亂開始,透心琉璃果被她所撿可能是個試探,她撿到了就會趕快出去,匆忙之中上錯馬車很正常。畢竟那個馬車跟她與楚子謙的馬車很相似。
若她沒有撿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