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帝千離理所當然的要求,東方恆看著她一時之間沒有回應。
他確實會保她周全,但不想她那麼得意,更不想讓她覺得他對她太縱容,才說保護得了她第一次,保護不了她第二次。
只是真當她得寸進尺地要求他保護她,看她神情並不是在開玩笑,彷彿知道他定不會拒絕,也不會憤怒。
為何她有這樣的底氣?
她問過他幾遍是不是喜歡她,所以她是覺得他喜歡她,便這般有恃無恐?
當然,這個她指的什麼,大家心知肚明。
介於她忘了與他相識的過往,她口中這個喜歡,單純是指他看上了還藏在他府上的身體。
其實彼此都互相知道,關於她身上的秘密,才會一步步試探。
但,看破不說破。
“五殿下,你不開口我就當作是你預設了。我的命可攥在你的手裡,你要對我負責到底。”
帝千離向東方恆挑了一下眉,眉眼含笑。略微嘚瑟又邪魅的眼神,彷彿在說:賴定你了。
管她在東方恆眼中有多厚顏無恥,她就要看看東方恆對她的底線在哪裡。
他是外人眼中的煞面修羅,冷酷無情,嗜血殘忍,人人避而遠之。
對於他的冷漠,以及他眼中冰冷的嘲諷與嫌棄,她就要若無其事地在他面前侃侃而談。
可能在別人看來膽子忒大了點。
但她覺得是一項不錯的挑戰。
“聒噪。”
東方恆冷冷地丟出兩個字。用警告的眼神瞥了帝千離一眼。
帝千離熟視無睹地勾唇一笑,剛想要說什麼,風臨進來了。
“風少主,你受傷了?”
帝千離露出意外之色,看到風臨胳膊上有一道長長的傷口,正淌著血,顯然是被利器所傷。
“小傷,無礙。”
風臨坐了下來,聲音疏離且冰冷,看都沒看帝千離一眼。
帝千離忽略掉風臨的無視,主動獻殷勤道:“風少主,你自己處理傷口也不方便,我幫你吧。”
東方恆聽到這話眸子暗了暗。
這女人怎麼誰都想勾搭。
不同的是,對他是不情不願的徵求。
“不必。”
風臨冷冷地回絕了。把袖子撕了下來,露出血肉模糊的傷口。
“風少主,你這是在歧視我嗎?五殿下還給我三分面子呢?”
帝千離上揚的唇角笑得燦爛,語氣有些委屈。
而邪肆的眼神彷彿在警告:別那麼不識好歹。
風臨看向東方恆,發現他臉色確實不對,一旁還有染著黑血的紗布以及銀鏢,顯然是受了傷,且傷口還有毒。
肩膀上的衣裳有一個洞,應該就是那裡受傷了。
聽這個女人的話,是她給處理的傷口?
五殿下居然讓這個女人碰了他。
所以,這是確定了這個女人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嗎?
一想到眼前的花流盈體內是那位驚為天人的絕色女子,風臨一時之間有點恍惚。
“風少主,你在想什麼呢?”
帝千離提高聲音提醒道。
“你怎會這麼好心?”
風臨狐疑地看著帝千離,他可沒忘這個女人咬了他一口,對他似乎還有些敵意。
“我和你們的命都綁在一起了,你們受傷會直接影響我的生命安全,風少主,我是顧全大局之人,不要對我敵意那麼大。”
帝千離說著靠近風臨,示意他拿出處理傷勢所需的東西。
風臨又看了東方恆一眼,似乎在徵求他的意見。
“風少主,雖然五殿下喜歡我,不希望我與別的男子靠的太近,但這是我主動要求的,他不會怪你的。”
帝千離大言不慚地說道。
風臨被帝千離這番話驚到了,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,她是怎麼敢的!
就算東方恆心裡覺得她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,依他的性子,也還沒有坦白吧!這女人就這般自信地炫耀了?
而且他發現一個很嚴肅的問題,這女人與東方恆之間並沒有熟人之間的那種氛圍,她不認識東方恆。
這就非常矛盾了。
東方恆不可能無緣無故懷疑花流盈體內的靈魂就是他要找的那個。沒道理換了軀體後就不認識東方恆了。如果他們以前不相識,東方恆又怎會把那副軀體看得如此重要。
“人貴在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