躊躇片刻,長卿還是鼓起勇氣,端著酒杯來到張寶桌前,作個揖,說道:“晚輩長卿,託張寧姑娘的福,叫您一聲二叔,不要介意。”
張寶雖說臉色冰冷,但也沒拂了長卿面子,端起酒杯飲了一杯:“既是寧兒朋友,這聲二叔我也是受得的。”
長卿實在不知如何開口,說了幾句吉祥話,便離開了。
回到自己桌前,低聲和旁邊老陶說道:“這張寶滴水不漏,且看著就是生人勿近,實在不知如何套話。”
老陶難得見長卿吃癟,也是幸災樂禍:“還有你靠近不了人?”
長卿給老陶一個白眼:“那也得對方願意說話才行。”
老天臉上有了一絲變化,偷眼望向張寶,只見其只顧自斟自飲,偶爾和張角碰一下杯,一直很少說話。
“我今日觀察一天,這張寶身形有些變化,彷彿是故作直挺,偶爾間的習慣還是改不了的。”
長卿不敢再看張寶,只是和老陶邊喝邊聊:“你還看出了什麼?”
老陶沉思片刻,喝一口酒,這才緩緩開口:“我懷疑他就是黑衣人。”
長卿一臉震驚,但隨即隱藏起來:“你可確定?”
老陶先是搖搖頭,然後眉頭皺起:“不能確定,但是其身形若是稍微佝僂一點,那體型就像了。”
長卿忍不住看了張寶一眼,誰知張寶的眼神也瞟了過來,嚇得長卿立馬看向別處:“光憑身形也不能確定,還需在觀察觀察,再說,他可是你未來岳父的二弟啊。”
老陶沒再說話,只是和長卿碰杯喝酒。
就在二人將注意力轉移開,不再關注張寶之時,張寶眼神中卻爆發出一股殺意。
他們未能認出自己,自己卻是認出了長卿二人,那日設局追殺自己,他們可未蒙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