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這對他不公平!”
許閒嶽這才想起許肆還是個病人。
今日見他精神抖擻、身姿硬挺,以為他沒什麼大事就沒放在心上,而且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最忌諱的就是因為一點小傷就叫屈叫冤,本就應該堅強不是嗎?
然而沒想到他真的跟外面傳得一樣受了很重的傷,是在強撐。
老父親想到這,心裡頓時有些慚愧。
顏漫見許閒嶽神色有所動容,又人畜無害地糯著聲音對潘佩靜反擊道:“大娘子,您心疼自己的兒子,又有誰心疼將軍呢?
許二公子有孃親護著,有誰護著我們將軍、為我們將軍做主呢?
殺害國家要臣可是重罪,將軍本可以直接把人交給官府,要不是念在自家兄弟的份上,您現在已經看不到您兒子了。
二位還不明白將軍的意思嗎,不應該先給他一個道歉嗎?”
這事顏漫本來也糊塗,但今天許肆來許府她瞬間又懂了,他不過是想要個公平,要個道歉。
他若真想計較下去,在趙大夫招認時就應該把人送到官府,有人證的指控,許恆必然是逃不掉的。
現在人證沒了,把受刑後的幫兇裝籠子送回來嚇唬人,更像是孩子般的出氣,他本就沒有要把許恆送官府的意思……
許肆站在女子身後,看著她纖薄挺直的後背,鼻頭忍不住一酸,這女人……
許閒嶽一時啞然,神色複雜地看向自己的兒子。
他突然意識到,自己一直把許肆當作一個功成名就的大人看待,把他當作家族的希望,卻唯獨忘了他是自己的孩子。
全場鴉雀無聲,顏漫回頭看向許肆,扶著肚子走到他身旁,抱住他的胳膊。
心中暗暗吐槽,這懷孕的人設真是有點越演越入戲了……
氣氛稍顯尷尬,許閒嶽有點擔心顏漫的肚子,率先打破安靜,悶聲問:“外面天冷,別凍壞了孩子,進屋休息會兒吧。”
沒成想,老父親都低頭了,許肆卻十分不給面子,冷然回絕:“不了,她身體不舒服,我們就先走了。”
說完打橫抱起顏漫就往外面走,顏漫倉促地撐起傘遮在兩人的頭上。
看著許肆凝固的臉,雖然他總是表現得不在乎在這個家,但若真不在乎又怎麼會如此難過生氣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