媽耶,難道許肆他媽真出軌了?!
屋內,許閒嶽知道許肆很難接受,直言道:“你若不信,那幅畫現在還在我的書房裡,上面的落款正是那個男人,是她拋棄了你,拋棄了這個家……”
許肆震驚之餘更加茫然,如果是真的,那這些年讓他堅持活下去的仇恨算什麼?!
“我不信什麼畫,你說的一切我會自己去查清!”
房門被人用力推開,許肆大步從裡面走出,橫眉怒目,臉色不是很好。
大娘子潘佩靜也跟著從他身後追出,跟他求情。
“阿肆,不要跟你弟弟一般見識,他年紀太輕,做事莽撞……”
許肆跟大娘子沒什麼情分,不想搭理她,側過身子作勢要走。
大娘子握住他的胳膊,眼眶含淚:“阿肆,難不成要我跪下求你嗎?”
婦人的神情確實可憐,但一旁的顏漫心想,這不是道德綁架嗎?
許肆不留情面地抬臂甩開她的手:“大娘子有這個時間不如好好管教下自己的兒子。”
“阿肆,他畢竟是你的親弟弟,怎麼也不能送他去坐牢啊!”大娘子淚眼婆娑地看著他。
本以為好面子的許閒嶽定是不同意把這麼丟臉的事讓外人知道,肯定會阻攔許肆報官。
但她忽視了許肆執拗的性子,是連他親爹的話都不會聽的。
這時,許閒嶽從屋裡走出來,大娘子餘光看到作勢就要下跪。
許肆本來名聲就不好,這一跪豈不更讓人對他有說法。
顏漫趕忙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婦人,阻止她的動作,貼心地小聲提醒:“夫人,將軍的脾氣您應該瞭解,吃軟不吃硬,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他下跪施壓,只能讓他嫌惡,就算磕一百個響頭恐怕也不頂用啊!”
院內安靜,但是視線眾多,不少人在暗處看熱鬧。
顏漫的話一個是提醒她不要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丟了自己的臉,二是提醒她這種做法對許肆沒用。
大娘子餘光瞥向院子裡犄角旮旯往這邊偷瞄的幾個下人,剛才情緒上頭,確實沒注意。
她知道下跪對許肆這個冷血的人沒用,但許閒嶽是遵守這些禮節的。
如果見她下跪還被晚輩推開,一定能激化父子倆的矛盾,但也確實是個吃力不討好的事。
潘佩靜轉身撲倒在伺候她的貼身婆子懷裡,大聲哭嚷著:“阿肆,你真的要這麼逼我嗎?!”
聲音之大,彷彿要全院都能聽得到,儼然一副受人欺負的作派。
變化之快給顏漫看得有些措手不及,滿臉黑線,這麼冒昧嗎?
許肆能性格這麼偏執,精神分裂出兩個人格感覺跟她多少沾不了關係。
許肆無語地看著鬧騰的婦人,眼神非常不耐煩。
“你弟弟已經受到懲罰了,半條命都要沒了,要不然我也去領五十大板給你消氣?
他確實該死,但也沒有真的傷害你不是嗎,你一個身經百戰威名赫赫的大將軍,他在你這裡不過就是個懵懂無知的小孩啊!
你父親年紀大了,就算是考慮他的身體,你們也不能真的反目成仇啊!
如果你實在不解氣,不如把我這條賤命賠給你!”
婦人哭得可憐,院子裡的視線齊齊地落在許肆身上,大家都在等他的反應。
眾目睽睽之下,顏漫感覺自己目睹了一場弱者對強者的霸凌。
“哎呦!不好,我的肚子!”
嬌俏女子突然驚呼一聲,捂著自己的肚子表情十分痛苦。
許肆見狀趕忙上前扶住了顏漫:“怎麼了?”
顏漫摸著肚子朝他眨眨眼:“沒事,剛才突然抽了一下子。”
許肆關心則亂,這才想起她肚子裡還有個孩子。
顏漫體貼道:“將軍不必擔心,只是您剛剛死裡逃生,重傷未愈,千萬別再生氣了。”
這話多少有點打潘佩靜剛說的沒對許肆造成什麼傷害。
顏漫抱歉地對許閒嶽說道:“大人您也消消氣,將軍今天能來本就是看在自家血親的面上,否則一個大病初癒的病人怎麼會放心把自己往殺人犯的手裡送呢?”
許閒嶽抬了抬手:“這……”
顏漫緊接過他剛冒出的話頭,說道:“這還不是因為我們將軍是個情緒不外露的。
即便身上受了很重的傷也只是強忍著,但你們不能因為他不表現出來、看起來跟個沒事人一樣就當作一切沒發生,欺負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