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“當年要不是因為你勾引他,他又怎會變心,拋棄我母親!”
勾引?變心?!
“啪!”的一聲脆響,許閒嶽將桌上的茶碗往地上摔個粉碎,“你這個逆子,快住口!”
“難道不是嗎?”
許肆可是記得,當年剛來錦安城沒兩個月,府上就經常有潘家的人過來做客。
青白的瓷片在地上轉得飛速,最終跟這個鴉雀無聲的沉悶房間一起停下。
許閒嶽咬了咬牙關,鬆垮的下顎被繃得緊緊的,他艱難開口道:“要說拋棄,當年是你的生母先拋棄了這個家,她揹著我跟一個賣畫的書生交好,兩人私定了終生,甚至已經糊塗到了準備離家出走的地步……”
男人說完,放在膝上的雙拳緊握,神色看起來十分難堪。
許閒嶽纏著手用力點著前方,羞憤道:“要不是你今日重提舊事,這麼丟臉的醜事我到死只會選擇爛在肚子裡,帶到棺材裡去!”
“這不可能。”許肆不相信,雙目圓瞪不肯放過許閒嶽臉上任何一個表情,想要找出他騙人的蛛絲馬跡。
只聽他沉悶說道:“這確實很難讓人相信,當時我剛升官調來錦安,好日子剛開始……直到我看到了藏在櫃子底下的……畫著她赤身圖的畫像,才知道二人隱瞞了多年的私情!”
許肆別過頭微微後退一步,不願相信他的話:“你胡說,你把人害死現在還要用這麼噁心的話來誣衊我母親!”
屋外的雨越下越大,原本屋簷上流下的細流現在匯成了一個拇指粗的水柱,落在地上的沖刷聲也強烈非常。
顏漫安靜地站在牆角,垂眸玩弄著手邊的衣角。
表面波瀾不驚,實際耳朵卻提得老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