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懷仁轉過頭,漸漸看清是個穿便裝的人。 “嘿!你是誰?你是幹什麼的?” 銼刀想不到遇到一群服裝不整,甚至是許多人蓬頭垢面的隊伍。他從馬上跳下來,拎著馬燈過來:“你們怎麼不上?前頭是個什麼情況?”把馬拴樹上。 “激戰正酣!” “小鬼子長什麼樣?從昨天一直打到現在?”銼刀走到李懷仁那兒,“你們不是國軍?” “我們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臨江縱隊!” “就你們,看著不像!一群要飯花子!”他搖頭。 “怎麼就不像了?”
“衣冠不整,傢伙什參差不齊,就你們也能打下臨江?蒙誰呢!”他要往高坡上爬。
爬到半坡,被人拖下來:“喂,老鄉,你不能這樣胡鬧,你知道那邊什麼情況?”
的確,高孝山看人比看狗更有本事,入骨三分,天還沒有大亮,別人還在沉睡中,他昨夜後半夜,一直在白氏身上折騰,這是很久以來,沒有的事,白氏是久旱逢甘露,表現得無比雀躍,象條靈動的蛇,這會兒鼾聲如雷,滿足,秋後收穫的滿足。
突然,電話炸響,像是電閃雷鳴,高沒有像平時那樣靈動,縱身下床,困頓裹挾著疲憊,軟軟的腰痠背疼,讓他頹廢,聽得意亂,不想起,不想動,天塌了嗎?
“嘿,嘿!電話響了,孝山,你起來!”白氏無比溫柔起來,伸出纖纖玉手,擰捏他鼻子。
“睡覺,別理它!”伸手把女人攬在懷裡。
女人側過身子,電話響聲更大。
“誰?誰?這都是他媽的誰呀?不能讓人安生一會兒?”手掠奪女人滑不溜手的脊背,亂抓,抓住電話,囈語般:“喂?哪位?什麼事?”
“高隊長,他招了,如你預料一樣,他來了個竹筒倒豆子,全招了!”
“是嗎?太好了!”他抽出另一隻手,在女人光潔的背上,輕拍一下,“什麼背景?”
“日本人坐探!”
“等我五分鐘!”放下電話,坐起來,睡意全無,“你就好好再睡,不要打擾孩子!”
“我們什麼時候走?”女人冷不丁這麼一問。
他眼前一黑,無法回答她:“快了吧?”提到這個問題,他和女人一樣不耐煩,馬上去,等上班時間,問問王部長,不管怎麼說:王一直欣賞他的能力,問一句掏底的話,應該沒有問題,臨江那邊熱火朝天,相信不久就有了結果,這事也得考慮,畢竟政府裡那些文職人員已經走差不多了,輪也該輪到他們,一想到即將背景離鄉,前途一片渺茫,他就趕緊拉亮電燈,穿衣服。
“那我天亮就該收拾了,臨江那邊是個什麼情況?你就不能問問胡師長?”白氏就再無睏意。
“昨天我打過,打不進去!睡吧睡吧,別想那麼多!”
胡海知道高孝山明察秋毫,剛一坐定,胡海就習慣地撫撫他那亂草一樣的長髮:“高隊長,我什麼都可以告訴你,不過說之前,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!”
“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,這是拿你知道的換命!”高孝山把菸蒂從嘴中吐掉,坐下來,把菸蒂在腳下擰捻,“說吧!要不然,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!警車就在外頭,隨時隨地,趁著天還沒亮,早死早託生!”
他支起耳朵,的確聽到警車突突突聲。
“你的上線是誰?你搜集的都是什麼類情報?”
“是誰?你問我,我確實不知道,每次見面,都象個布袋子,把自己纏起來,是男是女分不清,主要是城市方面的駐軍等情報以及城市各種武裝力量的分佈!”
“你是如何著了道?”
“不能提,不敢說!”
“說!再跟我遮遮掩掩,城東亂葬崗就是你的去處!”高孝山對於胡海這樣不愁吃喝,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人,很瞭解,如果不是節外生出新枝,誰拿他也沒有辦法。
“我看上了湖河幫當家人的媳婦!”
“你這就是找死!太歲頭上動了土!”
“是!”
“誰老婆?”
“柴老三的嬸嬸!”
“你這狗雜種,品味不低!上手了沒有?”高孝山見過柴的老婆,小巧玲瓏,不愧是城東第一美人,一時間羨煞多少英雄豪傑。
“要不然,別人怎麼能把繩子扣扣我脖子上?”
“嘿!就你這一身水牛肉,她也看得上?你施了什麼計?自吹吧,纖細如花,能看上你?”
“不信拉倒!”胡海想想那些桃花韻事,美美地吸咂著涎水,慾望寫了一臉。
“你施了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