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舌頭。
石榴罵人罵得兇,終究是雷聲大雨點小,如果鞏德仁不在家,她不這樣,總是笑眯眯的,甚至是聲音放嗲發顫,“苗仨,三剁頭的,死哪兒去了?”翹起蘭花指,衝著花花的陽光,“關鍵時刻,指望不上!”如果瞅瞅周圍沒有其他人,就象影子一閃,溜進下人間,一是撩撥,二是測試,苗仨雖長得粗壯,膽子卻是極小的,老鼠屎那樣:又硬又黑。女人豐滿忤在那兒,象水一樣,不安份要溢位來,只能聽到他牛一樣喘氣的粗壯聲,這一點,比起上去就喘粗氣,女人還未放嗲,就慫了的男人,不知要強上多少倍。
飽暖思淫慾,女人太年輕,又終日無所是事,特別是春暖花開時節,看見驢都要蹭兩下,“你有幾條腿?”
苗仨有些怪異,??頭,“太太逗呢!是人不都兩條腿?”
“我怎麼看見你長著三條腿?象驢一樣!”這話就是刷子,刷在肉的縫裡,又疼又癢。
苗仨不言語,把青草揸得咕哧咕哧響,心煩躁生煙。
女人踢他一腳,罵他一句:“你瞎長那四兩肉,你就不是個公的!閹割過?”女人的話露骨,象骨刺,往外走時,還唱起《梁祝》中的段子,生生把每個音符拉細捻長,後來演生成悲悲切切的調子,這調子細如頭髮,結實得象鋼絲,要是誰踮起腳,把頭伸進去,鬧著玩,輕輕得,象一片葉子,吊在蜘蛛網上,一提,雙腳離起,舌頭就伸出來,再也縮不回去。
“怎麼不是?剛才在床上,就象野獸兇猛!”這話只在心中說,低著頭,屁不放一個,按活幹。
石榴多情多韻,常常讓寂寞襲心,話不能說透,透了就丟人,朦朧得多層羽紗,形狀和輪廓挓挲著雙手,可以模擬出輪廓大小,就象蓋頭,扯一下就掉,風多情時,也會將這層薄如羽紗的布撩起,風無情時,還沒等你真的看清時,又蓋上那層布,讓人頹廢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