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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同志們,許久以來,我一直遠離大家,遊離在大家視線之外,我說兩句吧,根據相關訊息證實:警察作為維護社會治安的重要力量,一直處在尷尬位置上,編制鬆散,人員素質良莠不齊,在這個小圈子裡,政出多頭,表面上看,隸屬於縣政府,可是整個縣政府撤退了,警察去留問題已經十分明顯,人心已經渙散,所以,我們要充分利用這種態勢下的形勢,局長桑泊年這個人,老謀深算,表面上和誰都哼哼哈哈,看上去,胸無成竹,實際上,警察局還在他全盤掌控之中,尤其是和湖河幫斬一風的關係,很是不一般,在警局中許多事要他點頭,權謀上無人能及。高孝山自持業務嫻熟,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,平時明察秋毫,頭髮絲從空中落下,都要研究半天,政治上沒有明顯趨向,上面主要依靠王魁元。情報隊的潘石崖平時並不顯山露水,但往往關鍵時刻,語出驚人,在他身上,有著迷一樣看不透。我們警局護衛隊,原本是牢中犯人,成分複雜,雖有兩三個同道中人,但形不成氣候,我想我們還是不露聲色留在那兒,今後同志們有什麼不方便,可以施以援手,今後日本人有什麼動向,這身皮還可以有點作用!”強震談了自己的看法。
“日本人來勢洶洶,迫於壓力,為了生存,勢必有一部分人為日本人充當門面,這些不管自願或非自願,恐怕關鍵時刻難以自持,所以我們行動隊就會有更多的事要做,有些厚顏無恥的傢伙,勢必殺之而後快,除了這,蒐集情報,炸燬運輸線,就成了我們工作的重中之重!”錢大華話不多,但句句在點子上。
“我贊成!”尹紅梅看著林茜雲,用肘碰碰她,“你呢?”
“我看我還是組織好學生遊行集會,利用各種機會,掩護我們的黨員!”昨夜沒有睡好,這會兒有些萎靡不振。
“那……你們的校長,還賊眉鼠眼盯住你不放?”尹紅梅語氣堅決,全場人盯著林茜雲。
“他就那麼個死樣子,靠他兒子的勢力,他才有的今天!人雖然猥瑣些,但人心不壞,膽小如鼠,扛不起任何大事!不足為慮!”林說得輕鬆,心卻象蟲子,在高低不平的溝壑裡,艱難地翻爬著,這個人雖沒政治主張,但在外力驅使下,多變奴性,城府不深,有屁大點事兒,全寫在臉上。
“他兒子是幹什麼的?很厲害嗎?能夠影響到他?”錢大華就沒有聽說過。
“聽說在省政府做事,具體做什麼,說不清。”
“同志們,抗日是全民族的事,不是哪一黨哪一派的事,針對留下的國民黨人員,只要他有抗日的意願,我們就應該團結,至少在輿論上予以支援,日本人進來,究竟會幹什麼,這對於黨今後的方針政策和路線,都提出了新的課題,我們要放開與國民黨之間的睚眥之怨,以全民族大義為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