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,後背緊緊貼著冰冷金屬,雙手如靈動的蝶,在平板電腦上飛速敲擊,釋放出早已備好的干擾病毒,恰似投出一枚煙霧彈。趁著衛兵系統陷入短暫癱瘓,她眸光一凜,如離弦之箭衝向主控制檯,螢幕上那密碼輸入框,正閃爍著冷冽寒光,仿若在居高臨下地嘲笑她此刻的窘迫與狼狽。艾拉站定,深吸一口氣,那氣息在胸腔中迴盪,似在凝聚全身勇氣,她閉眼,腦海中飛速閃過那串複雜密碼,那是她耗費無數日夜,從古老晦澀、仿若天書的神秘古卷程式碼裡尋得蛛絲馬跡,又在街頭暗巷那些真假難辨的傳聞中拼湊線索,再融入自己多年浸淫駭客領域的直覺凝練而成的“命運鑰匙”。
當指尖觸碰到那冰冷堅硬的鍵盤,敲下第一個字元的瞬間,整個世界彷彿都按下了靜音鍵,時間仿若濃稠的密汁,流淌得緩慢而艱難,每一次按鍵的輕響,都被無限放大,在空曠死寂的機房裡迴盪,聲聲敲在艾拉緊繃的心絃上。可命運似不打算輕易放過她,就在輸入後半段時,機械衛兵重啟完畢,火力全開,鐳射束如密集雨點般掃射而來,艾拉左躲右閃,身形快如鬼魅,卻還是沒能完全避開,一道鐳射擦過手臂,灼痛瞬間如毒蛇噬咬般鑽心,她額頭青筋暴起,冷汗如雨下,卻牙關緊咬,眼眸中透著癲狂與執著,任由血水混著汗水模糊雙眼,拼盡最後一絲力氣,顫抖著手指輸完那串密碼。
剎那間,螢幕仿若被一道純白強光撕裂,無盡的資料如洶湧澎湃的星河,從那開啟的大門傾瀉而出,艾拉雙腿一軟,癱倒在地,仰頭望著那斑駁灰暗的天花板,嘴角扯出一抹苦笑,那笑容裡藏著解脫,更藏著對未知命運的惶恐,她不知這用命換來、通往“新生”的資料密道,究竟是將她拽出泥沼的救贖繩索,還是會將她狠狠拖入更深淵的詛咒鐵鏈,此刻,未來已被這串密碼改寫,只是那結局是吉是兇,全然交付於命運之手,懸在這賽博的無盡黑暗之中。
艾拉癱倒在冰冷的地上,資料洪流的光芒映照著她疲憊不堪卻又透著一絲堅毅的面龐。那如星河般傾瀉而出的海量資訊還在螢幕上瘋狂閃爍、滾動,機械衛兵雖暫時因系統過載陷入了短暫的“呆滯”,可警報聲依舊在空曠的機房刺耳迴響,四周瀰漫著焦糊味與緊張到近乎凝固的空氣。
不過幾秒,艾拉便強撐著從地上爬起,身形搖晃卻咬著牙站穩了腳跟,她清楚,這僅僅是險象環生的開場。輸入密碼只是捅破了“蜂巢”最外層的防護膜,接下來要在浩如煙海的資料中精準定位買家所需的核心機密,還得想辦法突破內部隨時可能重啟且更具攻擊性的次級安保系統,把資料安全轉移出去,任務依舊重如泰山。
她抹了一把糊在眼上的血水汗水混合物,幾步衝回控制檯,雙手在鍵盤上飛舞,輸入一道道指令試圖讓警報靜音、延緩衛兵恢復行動的時間。此刻,她的大腦高速運轉,一邊回憶著之前黑進相似資料庫的經驗,一邊在眼花繚亂的檔案架構裡搜尋目標路徑。當手指敲下一串字元開啟疑似存放機密的分割槽時,系統卻彈出一道身份驗證的彈窗,要求面部、指紋與虹膜三重識別,時限僅有短短三十秒,過時將觸發自毀程式,抹除一切資料。
艾拉心一沉,環顧四周,在角落發現一個廢棄的安保人員身份錄入裝置,她奔過去,手忙腳亂地拆解外殼、接駁線路到自己平板電腦上,利用駭客工具篡改裝置許可權,再把臉湊近、按下指紋,眼中緊盯那掃描虹膜的裝置,隨著“滴”一聲輕響,驗證透過,分割槽解鎖,可還沒等她鬆口氣,機械衛兵已重啟大半,鐳射槍再次瞄準。
艾拉無暇他顧,一頭扎進解鎖的分割槽,檔案層層巢狀,標籤全是亂碼加密,憑藉著敏銳直覺,她終於定位到那份關乎城市地下勢力經濟命脈、權力佈局的機密文件,正準備傳輸,卻發現網路被截斷,“蜂巢”內部啟動了隔絕機制。她沒有慌亂,從隨身小包掏出個巴掌大的訊號增強器,接駁上機房線路,手動編寫網路橋接程式,在槍林彈雨中,進度條一點點推進,直到“傳輸完成”四個字跳出螢幕,她才靠著控制檯,長舒一口氣,這場生死豪賭,她終於險勝,未來,或許有了轉機。
艾拉踏出那陰森如獄的“蜂巢”地下資料樞紐,陽光穿透城市上空的陰霾,灑在她滿是傷痕與疲憊的臉上,竟有些久違的暖意。手中那塊破舊平板電腦,此刻承載著她用命換來的資料“戰果”,可她心裡清楚,這場冒險只是驚險的中場,交付資料、擺脫黑網糾纏,才算是真正的落幕。
按約定,艾拉來到城邊一處廢棄工廠,接頭人早已等候在那,昏暗光影中,身形隱匿,只剩菸頭明滅閃爍。交易過程簡短又冰冷,資料交接,賬戶入賬,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