脫下來的衣服放物證袋後,又繼續審問道:“林山,老實交代,你昨晚和今天早上到底在哪?”
“昨晚在家睡覺,今天早上帶著家裡的孩子們上山打野。”
“郭所長。”
“黎隊長,你那邊弄完了。”
“嗯,法醫已經進行屍檢了,可以確定陳桂花的死亡時間在凌晨十二點到一點間死亡,沒有姦殺的痕跡,但她已經懷孕五個月。”
“真是太殘忍了。林山你怎麼忍心下的去手。”
“我真沒殺她,我雖然恨她給我戴綠帽子,但根本沒想過殺她。”
黎貴眼神鋒利的看向林山,“是嗎?你沒想過要殺她,那怎麼有人聽到你說要殺死那對狗男女呢。”
林山撇撇嘴,“說說而已,說氣話又犯法。”
“是氣話還是犯罪預謀不是你說了算的。”
“黎隊長這就是他林山的犯罪動機,肯定就是他林山沒跑了。”
“你們這是欲加之罪,憑什麼就一口咬定是我,證據呢?沒憑沒據,空口白牙就說是我乾的,那我還可以說是你們乾的。陳桂花的姘頭你們怎麼不去查,看著我好欺負,你們就一個勁耗死我是吧。”
董大友一巴掌拍在林山腦袋上,“沒看出來啊,你還挺能說的嘛,叫你胡說,看我不劈死你。”
“住手”,黎貴滿臉的不贊同,“陳桂花的姘頭?王所長你們怎麼不報告這事呢?”
“這事只是他說的,誰知道是不是真的,說不定他自己嫌棄糟糠妻,杜撰出這樣一個人呢。”
“我只問你們去調查過沒?”
“沒有。”
“偉人曾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,你們這樣破案是要出問題的”,黎貴眉頭緊鎖,“林山,我們公安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錯抓一個好人,陳桂花的相關情況你詳細道來。”
“去年八月我到城裡給芝芝的店裝修幫忙,才回家就遇到薛富貴,他給我介紹了個鎮上蓋房子的活,說那邊要工要的急讓我立馬動身,當天我就去鎮上郭鎮長他們家了,這不一週前才回到村裡,就聽到說陳桂花那婆娘懷孕的事,我這一合計不對啊。”
“所以你就因此惱羞成怒想殺了她。”
“沒有,我沒有,我當時是氣怒,可我從來沒想過殺人啊。凌晨我一直在家,我根本沒離開過我們村子。”
黎貴從包裡提著一個透明的物證袋,“林山你仔細看清楚,這東西你認不認識?”
林山看到林林的棉布鞋出現在這時先是錯愕,然後很快掩飾住自己的情緒,“我不認識,我沒見過。”
“哦,是嗎?可你的表情不像,不要試圖在我們面前說謊,也不要想掩蓋罪行,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。快說。”
“我想起來了,這是我兒子林林的鞋。”
黎貴手在桌子上用力一拍,“我看你是真不老實啊,自己兒子鞋你不認識?”
“不是這樣的。我一個大男人哪管這麼多,我能想起這林林的鞋是因為昨天林林拿鞋扔了薛富貴,薛富貴還因為這事找我們家算賬,當時村裡許多人都看到了。”
“你說的情況我們回去調查。在結果沒出來之前就先委屈你在村委會住幾天,不要妄圖逃跑,否則罪加一等。”
“我知道,我又沒犯法,我不會跑的。”
“王所長,你派個人把這件血衣送到村口,法醫在村口還沒走,趕快送過去,她好回市裡進行鑑定。另外再讓村裡給林山送點衣物棉被來,你們看好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