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派出所的王所長呵斥董大友道:“沒問你話,你別多嘴。
轉頭又儘量朝林敏芝做出和藹可親的樣子,“小姑娘你說說看看,說錯不會歸罪你的。”
林敏芝繃著嘴,猶豫起來。
“沒事,小姑娘放心大膽說,我們又不會像古代搞株連那一套。”
“他故意激化人民內部矛盾,無故煽動民眾情緒,這是其一;其二他作為執法人員程式不合法,未經法院、檢察院批准逮捕,他沒有許可權逮捕任何人;其三即使傳喚也應由兩名公安到場出示工作證件,告知傳喚事由,沒道理上來就不問青紅皂白的就抓人的。其四定罪判案講證據,無憑無據,他上來就給我二叔定罪。”
尹澤看向董大友的眼神充滿了凌厲,“你聽懂了嗎?”
王所長見董大友不回答,一腳踹過去。
董大友扶正自己歪斜的帽子,“聽懂了。”
“既然聽懂,還愣著幹嘛。”
“不是所長,他殺人啦啊。”
“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兒子殺人了。”
“對,我二叔一直跟我們在一起,哪有功夫殺人。”
“就是,我們一直跟我爸在一起,我們可以作證。”
“哼,你們都是一家人,當然想說什麼是什麼了。那他身上的血又怎麼解釋。”
“啊,你是傻子吧,你沒看到我們手裡提的野味嗎?當然是打獵留下的啊。”
“臭小子你找打是不是?”
“好了,小董。你多大的人怎麼還跟小孩子計較。你真丟人,回去寫一千字的檢討。”
“林山是吧,案情重大,還請你配合我們調查。”
林山一頭霧水的回答:“王所長,不是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我現在都一頭霧水的。”
“咳,你前妻陳桂花被殺了。”
“你說什麼?你說桂花怎麼了?”
“陳桂花被人殺害了。”
林木和林林被陳桂花被殺的訊息嚇得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,眼裡充滿了驚恐,眼淚不自覺的唰唰往下流。
即使兩人再恨陳桂花,這時嘴裡還是忍不住嚷著:“媽媽,媽媽…”
薛吉祥暗道一聲壞了,跟薛寶琴兩人,一人攬著一個進了屋。
留下被林智佑和沐耀祖牽著的林森吮吸著大拇指,一臉的懵懂無知。
“現在你知道了吧,所以請你配合我們調查。”
“薛村長,麻煩你整理個地方,我們要對林山進行訊問。”
“去我們村委會會議室吧,那寬敞。”
尹澤注意到林敏芝欲言又止的樣子,問道:“小姑娘,還有什麼事嗎?”
“兇案現場有保護起來嗎?要是破壞了現場,或是有人故意陷害就很難抓到兇手了。”
尹澤看著林敏芝不由的笑,溫柔的摸了摸林敏芝的頭,“放心吧,那邊市裡公安局的黎貴在。你這小腦袋瓜子裝的東西還真不少了。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尹副省長,我可以去給我二叔當辯護人嗎?”
尹澤挑眉,“哦?你認識我?”
“您可能不記得我了,之前磨子溝罌粟案我曾有幸見過你一面。”
“原來是你啊。你叫林山二叔,那林海是你誰?”
林智佑搶著回答:“尹副省長叔叔,那是我們爸爸。你認識我們爸爸嗎?”
“你說呢?”
“我說那肯定的,我爸多優秀的人,誰不認識他。虎子無犬父。”
“你倒是會說。”
“芝芝、佑佑、耀祖、森子快回家,認識嗎?就跟別人把家底掏出來。”
薛吉祥滿臉嚴肅,拉著林敏芝就往屋裡走。
“等等,薛姨。”
“你誰啊,別亂認親戚,我不認識你。”
林智佑拉了拉薛吉祥衣袖,小聲蛐蛐,“奶奶人家可是大官,你別把人得罪了。”
尹澤沒在意薛吉祥的態度,反而善解人意說道:“今天確實不是時候,我改天再來拜訪薛姨。”
“把衣服脫掉。”
林山捂著自己的衣服,說什麼都不肯脫。
“你們想幹什麼?”
“別神經了,你衣服上的血跡我們要送到市裡進行鑑定。”
“哦,那你早說嘛。”
鄉派出所所長頭上一把汗,媽的真是遇上憨貨了,要不是有領導在,老子早就兩巴掌扇下去了。
他把林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