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的漣漪以血菌為核心層層擴散,彷彿撕裂因果的浪潮,吞沒了所有嘗試使“古魔不存在”成為現實的可能性,將這一“否定”粉碎至連回溯的餘韻都無法留下。
於是,世界的結構開始畸變——
“古魔存在”與“古魔不存在”這一對立命題被徹底鎖入了一個無法破除的閉環悖論。
它既被證實,又被推翻。它既被否定,又被重申。
它既存在於理性之巔,又沉沒於虛無深淵。
這一層層悖論,如同永恆運轉的因果引擎,在真實與虛妄的裂隙之間滾滾燃燒,不知疲倦,不曾停歇,不可熄滅……
這已非單純的攻伐,而是一種邏輯層面的永動機迴圈——
一柄可直指混沌本質的至高武器。
無論是確證,還是否定,皆在白折的操縱下相互抵消,彼此吞沒,使得弗洛克提姆賴以存在的虛無本質,在瞬息之間陷入崩折。
——原本不可定義、不可捉摸的虛無狀態,被強行拉入了一個矛盾之中。
它的形態開始坍縮,概念開始凝滯,那原本應當處於“此岸”與“彼岸”之外、在“生”與“滅”之間躍遷的存在,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反噬力錨定在現實之中。
那是一種不應存在的觸碰感。
它不再是不可測的空,它不再是無定的虛,它的本質被迫凍結成一片無法跨越的凝滯結構,被迫屹立於時空之內,被迫接受自身被觸碰、被撼動的命運。
弗洛克提姆的輪迴止住了,它的遊離停滯了,它的虛無,在這一刻,被白折用悖論的枷鎖束縛在了現實的深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