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了,不了。”
朱淼忙擺手,站起來,微笑著對著姚姍和文小魚說:
“文老師、姚老師,我不知道你們沒吃飯,我已經吃過了,聽說今天文老師來上課,就過來看看,我現在還得回公司,你們吃飯吧,我先走了。”
說完,從辦公室出去,不忘帶上門。
約莫朱淼出門快要十幾秒鐘,姚姍撇嘴一笑,對文小魚說:
“怎麼著?幾個意思啊?我這前腳一走,後腳立刻就追過來愛慕者了唄?”
文小魚眉頭一皺,低頭掃了一眼周圍沒什麼可以扔過去的東西,手上抓了個空,但嘴上抵抗道:
“你這胡說八道什麼?不怕別人聽見啊?我這才大病初癒上班,能不能讓我消停消停,你還嫌我事兒不夠多嘛。”
“誒呀,開玩笑,開玩笑,看著你整天死氣沉沉的,想逗逗你,行啦,趕緊吃飯吧,餓死我了。”
姚姍開啟食品袋,一股飯香肆意飄出來,文小魚瞬間也感到飢腸轆轆,對姚姍說:
“別說,這幾天沒吃食堂的飯還挺香,之前整天說食堂沒有油水,吃完就餓,但是在家這一週我算知道了,再沒有油水也比劉宇寧給我準備的頓頓白粥配鹹菜好。”
“那還用說,你看看你現在這身材,不用說你家劉宇寧給你做了什麼我都能腦補。唉,我這減了一輩子肥,都不如你病一週效果來的明顯。”
文小魚吃了一口饅頭,沒好氣地瞥了一眼姚姍,說:
“盼什麼沒見過盼著生病的,行,到時候我再把劉宇寧借給你用,保準你蹭蹭掉肉,心願分分鐘達成,滿意了不?”
“哈哈,行行!好歹人家伺候了你這麼多天,你背後這麼揶揄她,她知道不?”
倆人邊吃邊貧嘴,姚姍也是好幾天沒看見文小魚,跟她說著這些天發生的事兒,但是關於設計組她隻字未提,文小魚也就沒有主動說。
下午上班,文小魚見齊主任辦公室開了門,跟姚姍打了個招呼,就直奔了齊主任辦公室。
“齊主任。”
文小魚看見屋內齊主任正在看報紙,禮貌的站在門口敲了敲門。
“喲,文老師,請進。”
齊主任示意她坐下,遞了一瓶礦泉水給她,然後自己拿著茶杯坐到辦公桌後,才說:
“身體都恢復好了?上午上課沒問題吧?”
“沒什麼事兒了,就是稍微有點兒累,不要緊。”
文小魚沒說自己滿血復活,故意說自己累,因為接下來她有話要接,她繼續說:
“齊主任,我正好想跟您說,我最近身體在恢復期,這不也正好趕上快要答辯了嘛,我那邊還得在公司實踐鍛鍊,好幾個頭兒,弄得我有些力不從心,我想跟您商量一下,要不設計組的活兒您再派個別的老師行不行?我真是怕給耽誤了。”
說話拐彎兒絕不是文小魚的強項,之前她想了很久怎麼跟領導說想從組裡退出的事兒,如今硬著頭皮算是說了,但卻一點兒藝術性都沒有,正懊惱自己不如不說前面那些鋪墊就好了的時候,齊主任開口了。
“文老師,我知道你最近有些情緒,事兒確實是多,但是你得為系裡,為大局著想啊。你上次跟我說你帶的畢業論文多,我這不是和小葛老師商量,把你的學生給了他兩個嗎。實踐鍛鍊你也知道,新進老師都有這個過程,這學期你正好趕上了,這不能怨系裡了吧?唯獨設計組這事兒,這事兒吧,確實是比較倉促,當時趙校長找到我的時候壓根兒沒給咱們系開會商量的時間,直接就下了任務,我們領導也是沒辦法呀。”
文小魚做好了齊主任長篇大論的準備,現在聽他這麼一說,果然和自己想的無差,把自己撇了個乾淨,都是自己該著做的,跟他沒關係,虧的自己還擔心剛才的話說的過於直白,讓領導以為自己矯情呢,敢情,人家早都有下句等你著你呢。
“齊主任,設計上我確實是有點兒不太擅長,要是後期有需要我的,可以隨時找我,我肯定會不遺餘力的,您說讓我一直跟組,我覺得我有點兒多餘。”
“多餘”二字她說的聲音很小,小到好像只有她自己才能聽到似的,齊主任並沒有在意她解釋什麼,而是接著剛才他的話繼續說:
“文老師啊,你還年輕,不趁著年輕多幹點兒,到老了,想幹你也幹不動了呀。你看看你們這幾個年輕的老師,有幾個著急評職稱、搞科研、寫論文的?不是我說你們,在我們那個年代,大家都爭著搶著找事兒做,生怕落下,猴兒不爬杆,就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