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小魚猜不到朱淼在想什麼,只能不再出聲,保持著微笑的表情。
“那咱們走吧,繫好安全帶。”
他近乎熟練的掛檔、起步,很快車子便駛離了匝道,消失在了車流中。
車子很快開走,但他們沒有注意到身後停著的一輛低調到不能再低調的輝騰。車上的人眼裡流露出戲謔的冷厲。
剛才切諾基裡的兩人在幹什麼,他在那輛迎面開著遠光燈的汽車照射下,看得一清二楚。
文小魚含情脈脈地看著朱淼,朱淼也回望著他,這一幕像電影倒帶一樣,一遍又一遍回放在他腦海裡,無法抹去。文小魚,他心心念念等了這麼久的女人,那個純潔一塵不染的女孩,現在居然和自己的學生在馬路上相談甚歡、卿卿我我。
想到這,駕駛席上的姜牧野手握成拳,使勁砸了一下方向盤,刺耳的喇叭聲響徹在漆黑的夜晚,身旁騎車路過的人被這聲音嚇了一跳,罵罵咧咧地走開。
要是平時,他只定懶得下車理論,如今,某人心懷怒火,正不知道去哪裡洩憤,面對著前面那個騎車速度緩慢,還在回頭,嘴裡吐著髒字的男人,他迅速解開安全帶,開門下車。
騎車的人煞是沒想到車上的人會下來,當即也是嚇了一跳,這時,嘴裡也不罵了,身體前傾,腳用了比剛才快了一倍的頻率蹬著,中間蹬漏了一下,動作滑稽地讓姜牧野不知是應該怒還是應該笑。
本來他下車就是想嚇唬嚇唬那人,現在人家識趣,跑了,空曠黑暗的馬路上留下他孤零零的身影。
姜牧野太陽穴突突蹦,氣不打一處來,他看著遠處已經看不見人影的馬路,長出了一口氣,突然聽到電話響起,電話還在車裡,他大跨步走到車邊,開門沒上車,拿起電話,螢幕上顯示著柯宇,平復了一下心情,他劃開接聽鍵,沒等他說話,對方先開口說:
“我的天,終於打通了,剛剛文小魚從初目出去,找不到你,找我來了。我看她對你挺上心啊,著急著呢,你什麼意思啊?”
姜牧野不說話,柯宇問:
“喂?接通了沒有啊?說話啊?”
“嗯。”
姜牧野心情煩躁不想說話,柯宇不怒反笑,說:
“我給你出的主意不錯吧?試探試探,到時候自己和對方都有面子,你想好了下一步幹嘛跟我說一聲,我先不跟你說了,劉宇寧去外場了,一會兒就回來。”
說完,不等姜牧野回答,徑自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姜牧野此時有些後悔,自己本不是那種婆婆媽媽愛猶豫的人,非要聽柯宇來個試探,結果別人沒被試探出來,自己卻在這裡接受折磨。
男女之間互相喜歡,本來就是一件簡單的事兒,你情我願的,哪有試來試去的道理,試著試著喜歡的女人都被別人搶走了。
想到這裡,姜牧野心底不受控制,掏出手機,找到文小魚的號碼,隨手撥出去,結果電話那端傳來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:
“對不起,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。”
姜牧野不知道如何是好,臉上似是露出一抹苦笑,何必呢?反正打電話也不急一時,心裡另一個聲音一直勸慰自己:
好啦,剛才那個就是她學生,就算是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也不可能,文小魚是個現實的人,找個學生不符合她的性格,再說了,要真是他倆在一起了,我立刻就到學校投訴他們,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搞什麼師生戀。
姜牧野坐上車,開啟空調,讓自己的火氣盡可能快速降下去,理智是他一直要保持的,即使這個節骨眼上,他也必須要有風度。
輝騰不多時也開出了馬路,已經夜裡十二點,明天,不,準確的說是今天,他還得趕回村裡,轉運系統確實出了點兒問題,他這也是順便回來取資料,讓他偶然撞見之前一幕。
一連幾天過去,在劉宇寧天天青菜白粥的照顧下,文小魚身體算是徹底康復,而她認為康復的標準就是病情沒有繼續發展,至於流鼻涕和咳嗽,她認為都是一些有的沒的,人死不了就好。好在文小魚也不在意這些,和劉宇寧想的一樣,真是妥妥的親閨蜜沒錯了。
文小魚本想著週五去學校報到,一大早,她早早起床,看見桌上放著令她作嘔的白粥,視線趕緊漂移到別處,對正在廚房裡不知道在忙活什麼的劉宇寧說:
“宇寧,我去學校了,晚上下課我去酒吧找你。”
劉宇寧趕緊從廚房跑出來,手裡拿著一個炒菜的鏟子,瞪著眼睛跟她說:
“你說什麼?上課?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