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,我也會跟他一起死。你不讓他有來世,我也不要我的來世!”
陳婉君說完,拿起外套摔門而去。
陸羽鴻聽到這裡,瞬間轉臉,齊墨點頭。陸羽鴻拿出手機再確認到:
【你們登記了?!】
齊墨再點頭。
就在陸羽鴻錯愕之際,蘇耀文卻因為陳婉君最後那些話,惱怒異常。他是一個極度自負、且能力超高的人,火氣上頭時,根本控制不住。
房間內突然爆發出強烈炁場。不聲不響之間,所有易碎物品全被震碎,大小各類擺件器皿紛亂而飛。陽臺玻璃被劈穿,炁湧伴隨著各類物品的碎片,如萬把飛刀向陽臺上二人射去。
齊墨頓覺不妙,瞬間環臂將陸羽鴻護住,拉住保險索縱身跳下陽臺。兩人落地後,齊墨按住腰釦,收起繩索。陸羽鴻還沒來得及問出一句話,齊墨一口血噴到他的臉上,暈死過去。
陸羽鴻從他身下艱難爬出,看見齊墨背上的衣服全沒了,玻璃碎片深淺不一地紮在那裡,血肉模糊。
他根本受不了這種血腥畫面,胸腹瞬間翻江倒海,陣陣作嘔。他拿出手帕擦了把臉,逼迫自己強打起十二分精神,趕緊將他背起,往地下停車場跑去。
他把齊墨送入醫院之後,又叫了兩個人過來照顧他們,他這才去處理自己身上的傷。
陸羽鴻並沒有直接承受蘇耀文當時釋放出來的暴戾之氣,但他依然受了幾處皮外傷。醫護人員將他的傷口清理包紮之後,他就回到了手術室門口,靜靜等待。
與此同時,陳婉君回到會館之後,第一時間關門上鎖,然後她盤腿坐在沙發上,去了別院。
在回來的路上,她已經想到了:前兩天墨心突然在別院畫冊做了一個異空間聯結,就是因為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蘇耀文的身份,怕她有危險。現在為了驗證她對玄靈和齊墨的猜想,她必須要回別院去試那本畫冊到底會通向哪裡。
她拾起桌上畫冊,緩緩翻開封面,扉頁題注:太乙神話。
陳婉君納悶了起來,前兩天這本畫冊還是空白,突然之間就有了內容嗎?她連忙繼續翻動。而這一舉動,彷彿突然之間觸動了某個隱秘的機關。瞬間,周遭的景象扭曲、模糊,緊接著,她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,穿越了紙張,降臨至一頁畫中聖地:
這裡,山鳥嚶鳴,清脆悅耳,如同天籟,穿林越谷,不絕於耳。溪水潺潺,清澈見底,細碎的波光在煙雲淺日中跳躍,閃爍著銀色的光輝。陳婉君立身之處,正是一泊清溪之畔,周遭景緻宛若仙境,令人心曠神怡。
在她身旁,一株古木傲然挺立,樹幹粗壯,枝葉繁茂,直插雲霄。它的根系深深扎入大地,觸其腳跟,伸入溪水。而這一幕,她竟然覺得似曾相識。
陳婉君小心翼翼地邁出步伐,指尖輕輕觸碰身旁的空氣,似乎在試探這局域的虛實。如果這是一幅畫,那這幅畫的重點必定是這株古木。當陳婉君用手去觸碰它時,她突然感覺到一陣莫名心悸,齊墨的身影隨之出現在她的腦海。
證據不可信,記憶不可信,她唯有相信直覺。陳婉君突然就開始撓那棵樹,對它不停地打罵:
“很好玩是吧?你覺得耍我很好玩是吧?”
她踢了半天覺得不夠,又開始爬樹,一邊爬,一邊剝樹皮。
“騙!你再騙!編!接著編!我倒是要看看,你的皮有多厚!出來混蛋!不出來我把這棵樹的皮全扒光!”
“來了,來了!別扒了!疼死了!”
隨著熟悉的聲音傳來,煙樹幻境突然消失,陳婉君獨立於皚皚白雪之中。她又等了許久,玄靈才姍姍來遲。
或許是玄靈知道她要說什麼,或許是玄靈不確定她要做什麼,反正玄靈雖然出現了,卻依舊停在三米開外。
陳婉君向祂走一步,祂就退一步。她走兩步,祂就退兩步。
陳婉君的耐心用盡,她不再試探,蹲在地上抓起雪就往玄靈身上扔去,邊扔邊罵:
“你就長這個樣子對不對?這就是你本來面目是不是?齊墨是你在人間的轉世是不是?你不是自己願意待在這裡,你是被囚此地對不對?你也沒有做那些事,元神是祂收的是不是?齊墨到了時間必須走是他們逼的是不是?是不是?是不是?”
玄靈的雪地被她刨得亂七八糟,玄靈一邊躲避陳婉君丟過來的雪球,一邊不住地咳嗽。
“咳咳…咳…”
“說話呀?!!”
陳婉君一步一步逼近,待她想上前擁抱玄靈之時,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