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要不將赫公子搬到床上?”
一直躺在地上,怕是會生病。
“不行。”
千萬不能動他半分,不然計劃就露餡了。
她並沒有下重藥,他最多昏迷兩天。
兩天,要不了他的命。
“走吧。”
“以後,不要再提起這裡的一切。”
出了道觀,她和赫其樾就沒有關係了。
主僕二人什麼都沒拿,趁著夜色,一路往城街去。
……
知道赫其樾會昏迷兩天才醒,南織鳶並不著急趕路。
當晚,她們去住了客棧。
“小姐,那我們要去哪?”
接下來,她們該何去何從?
南府是回不去了,這裡也不能留,她們能去哪呢?
“去江南一帶。”
以後,她們就在那裡生活。
為了躲開赫其樾,她只能暫時將仇恨放下。
等赫其樾回了晉朝,她再搬回來。
至於報仇,走一步看一步吧!
或許,橋到船頭自然直了。
“早些睡。”
“明日我們去買些東西,買完就出發。”
南織鳶說著,眼中滿是堅定。
她絕對不和赫其樾去晉宮!
若一定要進宮,她更偏向進魏宮。
若是現在能讓她撿到魏太子就好了。
……
隔天,主僕二人買了幾身衣服和乾糧之後就開始趕路了。
她們買了一輛馬車,又在人伢子那買了一個下人當車伕。
巧了,這個車伕,南織鳶和春桃都認識,他是南府的下人,為人忠厚老實。
“多謝小姐重用。”
小六並不是家生子,他是被賣進南府當下人的。
後來因為犯事被趕出了南府。
“小姐為什麼要買他?”
春桃反對。
小六是因為偷了府中的銀子才被趕出去,這樣的壞人,小姐留在身邊真的好嗎?
“他沒偷過東西。”
南織鳶很確定。
“小姐怎麼知道他沒偷過東西?”
春桃還是不放心。
這樣的壞人,要是半路對小姐圖謀不軌怎麼辦?
南織鳶沒告訴春桃答案,她只笑了笑。
因為,那是南清姿陷害小六的。
“走吧。”
“該啟程了。”
再拖下去,怕是要晚了。
也不知道赫其樾醒沒醒?
小六駕車,主僕二人坐馬車,她們一路往江南去。
微風吹過,南織鳶的心情好了許多。
她再也不要想起赫其樾了!
誰能想到,她居然找錯了人!
哼!
該死的赫其樾,他居然浪費了她整整幾個月的時間。
還好還好,她沒有懷孕。
“小姐,奴婢都沒有來過這呢!”
走出小鎮之後,春桃開始激動起來。
女子就是這樣,在哪裡出生,就會在哪裡待到死。
她們從沒有出過遠門,也不能隨意出遠門。
南織鳶率先邁出了這一步,這一次,她要去心心念唸的江南看看。
“嗯。”
她其實也沒有來過。
上輩子嫁給連晚霽之後,她的生活就只剩下做飯,伺候婆母這兩件事。
她更沒機會去遠的地方。
就算連晚霽考中狀元,她也沒能來得及和他一起去京城述職就死了。
她上輩子到死都沒有離開過這個小鎮。
“以後,我們會去更多的地方。”
她和春桃說著,後者更是開心了。
“多謝小姐。”
南織鳶眼中滿是笑意,只有到了這一刻,她才有了自由的感覺。
真好,以後不用應付赫其樾了。
只是可惜,她還沒有報完仇。
算了,再等等吧!日後總能報的。
一晃兩天過去,赫其樾終於清醒。
由於在地上躺了太久,他渾身都有些麻。
“阿鳶?”
他下意識喊人。
可能是因為太久沒開口,他的嗓音有些沙啞。
“阿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