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很安靜,赫其樾凝神感受了一番,發現他的身邊沒有第二個人的存在。
阿鳶呢?
後來,記憶回籠,赫其樾想到了什麼,他忙從地上站了起來。
阿鳶吐血了。
“阿鳶?”
他用了更大的聲音叫人,腳步都踉蹌了幾分。
然而, 不論他怎麼找,都沒有找到阿鳶的蹤跡。
赫其樾更慌了。
“阿鳶?”
別嚇他,她人呢?去哪了?
她去集市了嗎?
為什麼阿鳶吐血他卻沒事呢?
赫其樾又去了春桃的屋子,然而,還是一個人都沒人。
這到底怎麼回事?
他的世界,彷彿從未出現一個叫阿鳶的姑娘。
“阿鳶,出來。”
他求她不要嚇他。
可不管他怎麼叫,怎麼喊,都沒人出來。
許久之後,他不得不認清一個事實:這個道觀,只剩下他一個人了。
阿鳶到底去哪了?
他不禁又想到南織鳶說過的話,什麼叫死也要死得遠遠的?
阿鳶死了?
她死了?
那她的屍體呢?
他又為什麼沒死?
這件事疑點重重,赫其樾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開了。
他的指尖攥緊,跌跌撞撞又跑出了道觀。
他要去找阿鳶。
他才不信阿鳶死了!
她一定在某處等著他,他一定要去找她。
阿鳶那麼愛他,她一定捨不得死去。
他一定會將她救回來的。
然而,他將整個道觀都翻了個遍,還是沒能找到阿鳶。
無限的恐懼將他籠罩住,赫其樾已經處於瘋狂的邊緣了。
阿鳶到底去哪了?
男人昏睡了兩天,這會甚至連現在是白天黑夜都分不清。
他尋得著急,偶爾還會被石頭絆倒。
他彷彿又回到了剛剛瞎眼的時候,狼狽又不堪。
可他不在乎了,他只想找到阿鳶。
也不知道尋了多久,他只知道,他沒力氣走了,他雙腿一軟,跪倒在了地上。
兩天沒吃還躺在地上兩天,身體本來就虛弱,又走了許久的路,這會,他早就沒有力氣了。
“阿鳶。”
他呢喃著,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大了。
緩了好一會之後,他從懷中拿出一節骨頭放在嘴邊一吹,遠處就飛來了,一隻雄鷹。
“去找入影。”
不管阿鳶在哪,他都要將她找出來。
他的阿鳶,一定沒死。
他也不允許她死了。
很快,入影帶著人就來了。
“將山翻過來,找一個女子。”
“不,兩個。”
“生要見人,死要見屍。”
赫其樾不信,他都沒事,阿鳶怎麼會死?
後來他想到什麼,讓人將飯菜拿去驗。
入影帶來的人都是暗衛營的人,各個武功高強。
原本以為主子找他們是有什麼刺殺任務,誰知道,主子居然讓他們找兩個女子?
這兩個女子是誰?
主子為什麼想要找她們?
一夥人紛紛看向入影,後者搖頭。
入影也不明白,他已經幾天沒來這裡了。
前些天,主子突然下令不許他靠近這裡,所以他就沒來過了。
入影的眉頭微皺,他雖然來過這裡兩次了,但他連那女子的容貌都沒有看清過。
所以,主子要他們找的兩個女子,長什麼樣子呢?
赫其樾此刻渾身氣息低沉,他的指尖攥得發緊。
這幾個月,他都和阿鳶待在一起。
這還是他第一次許久沒見阿鳶。
她到底怎麼了?
到底是誰想要欺負他的阿鳶?
赫其樾現在只要一想到他昏迷之前阿鳶說的話,他就有一種毀天滅地的衝動。
他不敢想象,阿鳶一個人吐著血離開這裡有多無助?
不對,阿鳶一定不會有事的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入影來複命了。
“主子,屬下並沒有找到兩個姑娘。”
別說姑娘了,整座山,一隻蚊子都沒見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