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詩語萬萬沒想到葉碗清會這般直接地頂撞自己還動手,臉色極為難看,眼中全是憤怒所取代。
她氣得胸脯劇烈起伏,指著葉碗清的手指都微微顫抖起來:“你!你個沒大沒小的小丫頭片子!我告訴你,我和你哥那是情投意合,我!就是你未來的三嫂,你最好對我放尊重些。”
葉碗清 “噗嗤” 一聲笑了出來,那笑聲誇張得前仰後合。
她邊笑邊說:“就你?還情投意合?你怕是在做夢吧。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,就你這矯揉造作的樣子,我哥能看上你?
別自作多情了,你以為你那些小把戲能騙得了我哥?你在他眼裡,可能就是個跳樑小醜,時不時來表演一下,博人一笑罷了。”
她的眼中滿是嘲諷,笑聲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,“你這種只會用些下三濫手段勾引男人的女人,我見多了。你就像那路邊無人問津的野花,非要往我哥這束名貴的花旁邊湊,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。”
君詩語被氣得滿臉通紅,如同一隻被激怒的鬥雞,眼睛瞪得大大的,彷彿要噴出火來:“你個臭丫頭,你說誰下三濫呢?你懂什麼是愛情嗎?我對子成哥哥是真心的,你再胡說八道,小心我撕爛你的嘴!”
葉碗清站起身來,毫不畏懼地與君詩語對視,眼神凌厲得像兩把刀:“來啊,誰怕誰!你這種虛偽的人,還敢跟我談愛情?你所謂的真心,不過是看上了我哥帥氣罷了。
你要是真有本事,就別在這兒跟我耍威風,有能耐讓我哥親口承認你是他的人啊。
你以為你在我哥身邊晃悠幾次,送幾個秋波,他就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?
你太天真了。
我哥是什麼人,他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,他的眼光可沒那麼差,不會看上你這種金玉其外、敗絮其中的女人。”
周圍的女學生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爭吵吸引了過來,紛紛圍在一旁,竊竊私語。
有人驚訝於葉碗清的大膽,有人則在一旁偷笑,看著君詩語吃癟。
君詩語好歹是左相千金,這會只覺得面子上掛不住。她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葉碗清,”隨即張牙舞爪地朝著葉碗清撲了過去。
葉碗清見君詩語來勢洶洶,卻也毫不畏懼,她靈活地一閃身,君詩語撲了個空,差點摔倒在地。“想抓到我,你還早著呢!”
葉碗清挑釁地喊道。
君詩語穩住身形,轉身又朝葉碗清衝去,伸手去揪葉碗清的頭髮。
葉碗清迅速抬手,用手臂擋開君詩語的攻擊,順勢一把抓住君詩語的手臂,用力一拉,君詩語一個踉蹌向前衝來。
葉碗清趁機用膝蓋輕輕一頂君詩語的腿彎,君詩語 “哎喲” 一聲單膝跪地。
但君詩語也不甘示弱,她在倒地的瞬間,伸手抓住葉碗清的裙襬用力一扯,葉碗清沒防備,差點被扯倒。“你這潑婦行徑!”
葉碗清又氣又笑,回腳輕輕踢在君詩語的肩膀上,君詩語順勢往旁邊一滾,然後迅速爬起來,再次衝向葉碗清。
兩人你推我搡,周圍的桌椅被撞得東倒西歪。
教習直接就去請了嬤嬤過去,她兩人的吵鬧聲可沒逃過宮中派來的嬤嬤的耳朵。
那嬤嬤可是個厲害角色,平時就以嚴厲著稱,走路帶風,眼神似刀。
她一進繡藝紡的學習客堂,原本喧鬧的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,只有葉碗清和君詩語還紅著臉、喘著粗氣,怒目相視。
而那個挑撥的岺瑤則像縮頭烏龜一樣躲的遠遠的,看著她們,輕蔑的笑著。
嬤嬤雙手抱胸,威嚴地掃視了一圈,最後目光落在兩人身上,冷聲道:“你們這兩個小蹄子,在這繡藝紡客堂如此撒潑,成何體統?”
葉碗清剛要張嘴辯解,嬤嬤一個眼神飛過去,嚇得她把話又咽了回去。
君詩語也低下頭,不敢吭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