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水變得不再那麼冰冷時,葉子成從浴桶中起身,擦乾身體。
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,眼神變得更加堅定,無論是之後學業上的難題,還是這些情愛上的誘惑,他都能搞得定、扛得住。
那司徒白靈這段時間回宮了,沒在這裡。
不知道的皇室子弟都招宮裡這次把所有了回去做什麼,所有人都在猜測,只有葉子成想著不要讓司徒白靈再回來,這樣他就不用想著應付完君詩語,還要應對那個溫婉似水的司徒白靈。
女院之中,陽光如輕紗般輕柔地灑在屋內。
溫柔的女教習正站在前方,神情專注且認真地講解著刺繡之工,手中的繡針隨著話語上下穿梭,示範著針法,那絲線在繡布上留下精美的痕跡。
周圍的女學生們一個個都全神貫注,眼睛緊緊盯著教習的動作,手中的針線也隨之舞動,整個屋子安靜得只有絲線穿過繡布的細微聲音。
然而,在這一片專注的氛圍中,葉碗清卻覺得這刺繡課程實在是無聊透頂。
她無精打采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單手撐著腦袋,眼皮像是有千斤重,不斷地往下耷拉,腦袋也時不時地往前一點,就像風中搖曳的殘燭,隨時都可能熄滅,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。
君詩語坐在不遠處,瞥到了葉碗清的樣子。
她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狡黠又帶著幾分得意的笑,心中暗自盤算:這可是個在那小丫頭面前立威的好機會,若是能讓她知道我的厲害,日後在這學院裡,還有在她哥哥那裡,她還不得乖乖聽我的。
想著,她放下手中的刺繡,也不管教習是不是還在講解著,蓮步輕移,搖曳著身姿,慢悠悠地朝著葉碗清走去。
走到葉碗清身邊,君詩語故意清了清嗓子,提高聲音,帶著幾分嬌嗔和炫耀說道:“喲,這不是碗清妹妹嗎?瞧你這副樣子,怎麼,連這刺繡都覺得無趣?這可是咱們女子的必修課,你要是不好好學,以後可怎麼得了。”
說著,她微微俯身,用手指輕輕繞起葉碗清的一縷髮絲,眼神中滿是挑釁,“你要是在這上面丟了醜,那可不光是你自己的事,還會連累你哥呢。你哥那麼優秀,要是因為你被人笑話,可就不好了。不像我,我可是樣樣精通,從不會給子成哥哥丟臉。”
說完,她直起身子,雙手抱胸,下巴微微揚起,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,就像一隻打了勝仗的鵪鶉。
上面的教習老師好似習慣了這種場面,直接什麼也不管走人了。開玩笑,這種有權有勢人家的孩子互相傾軋,自己這麼個小教習可是控不住場子,走人為妙,讓宮裡派來的嬤嬤來收拾殘局便好了。
葉碗清本來就被這無聊的刺繡弄得心煩意亂,此刻聽到君詩語這一番夾槍帶棒的話,頓時清醒過來。
她眉頭緊皺,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不屑,冷哼一聲道:“哼,你算個什麼東西?在我面前指手畫腳。你以為你是誰啊?還‘子成哥哥’,叫得可真親熱呢。”
她猛地抬起頭,狠狠地瞪著君詩語,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,你不就是想在我面前擺你那所謂的‘嫂嫂’威風嗎?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。你就像那爬在樹上的藤,想攀著我哥這麼個大帥哥,真是可笑至極。
你不就是左相家繼室的二千金嗎?(繼室知道什麼是繼室嗎?就是妾。)
此時,一旁的岺瑤看到這劍拔弩張的氣氛,心中想到這個君詩語對自己表哥死纏爛打,自己完全可以-----,這可是個挑撥離間的絕佳時機。
她先是裝作一副擔憂的模樣,輕輕拉住君詩語的衣袖,小聲說:“詩語姐姐,你別和我碗清表姐一般見識,她年紀小不懂事,你要是和她起了衝突,怕是會落人口舌。”
君詩語覺得這個岺瑤比葉碗清懂事多了,來的第二天就跟自己投成了,聽了岺瑤的話,臉色稍緩,。
接著,岺瑤又轉身走向葉碗清,一臉關切地說:“碗清表姐,我知道你心裡委屈,可詩語姐姐在學院裡頗有威望,你這樣公然與她作對,怕是會吃虧的。”
葉碗清皺著眉看著岺瑤,不耐煩地說:“你少在這裡假惺惺,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。”
岺瑤回到君詩語身邊,看似無奈地嘆了口氣:“詩語姐姐,我本想勸和,可碗清表姐似乎並不領情,她這樣對你不敬,可不能就這麼算了。”
君詩語被岺瑤這麼一激,頓時怒火中燒,說道:“哼,她以為我不敢教訓她嗎?”
說著,便揚起手想要打葉碗清。葉碗清可不是會乖乖捱打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