嬤嬤眼珠一轉,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,那笑容中似乎藏著些許狡黠。她緩緩說道:“既然你們精力這麼旺盛,那我就給你們找個好去處。” 說完,便命人把葉碗清和君詩語帶到了學院的馬廄。
馬廄裡,臭氣熏天,幾匹馬正悠閒地嚼著乾草,偶爾甩甩尾巴,發出 “噗噗” 的聲響。
嬤嬤指著一堆馬糞和兩把破舊的掃帚,聲音嚴厲地說道:“你們兩個,今天要是不把這兒打掃得乾乾淨淨,晚上就睡這兒吧。”
葉碗清和君詩語頓時瞪大了眼睛,滿臉的難以置信。那表情彷彿在說:這怎麼可能?
葉碗清苦著臉,對嬤嬤求饒道:“嬤嬤,這太髒啦,我們知道錯了,換個懲罰吧。”
嬤嬤哼了一聲,那聲音如同冬日的寒風,讓人不寒而慄:“現在知道錯啦?晚了!”
君詩語看著那堆馬糞,捂著鼻子,差點吐出來,嘟囔著:“我是相府千金你讓我做這個。”
君詩語一說完,嬤嬤直接一馬鞭抽過來。
那馬鞭在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,發出 “嗖” 的一聲。
嬤嬤說道:“在學院裡只有學生,除皇室公主、皇子,其他人嬤嬤我皆可罰,相府小姐要是不聽,自可退學走人。”
這一抽,君詩語跟葉碗清兩人都乖乖閉嘴了。她們深知,在這學院裡,嬤嬤的權威不容挑戰。
沒辦法,兩人只好硬著頭皮拿起掃帚。
葉碗清一邊掃,一邊嘟囔:“都怪你,君詩語,要不是你找事,我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。”
君詩語也回嘴:“怪我?你不也一樣,像只瘋狗似的亂咬人。”
說著,兩人手中的掃帚不小心碰到了一起,揚起一陣灰塵。兩人被嗆得直咳嗽,臉上都沾了些灰塵,那模樣滑稽極了。
兩人扭過頭,誰也不理誰,彷彿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冷戰。
折騰了大半日,馬廄總算打掃乾淨了。
葉碗清和君詩語累得癱坐在地上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看著彼此狼狽的樣子,突然 “噗嗤” 一聲笑了出來。那笑聲中,有無奈,有釋然,也有一絲對彼此的理解。
葉碗清正了正臉色說道:“你跟我哥什麼事我不會插手,但你別在我面前找存在感,我哥哪天把哪個人娶進門了,我自然尊著,所以你別找我麻煩,你要在找我麻煩我也不會客氣。”
說完,葉碗清直接走了。
聽了葉碗清的話,君詩語氣得鼻子都要歪了。
她那精緻的小臉因為生氣漲得通紅,氣急敗壞地朝著葉碗清的背影叫道:“葉碗清,你休要胡言亂語!你三哥娶的只會是我。”
葉碗清聽見了君詩語的叫囂,連正面都沒給君詩語一個,只抬起手揮了揮,走得那叫一個瀟灑。
君詩語站在原地,胸脯劇烈地起伏著,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。
這時岺瑤急匆匆地跑了過來,臉上堆滿了關切,輕聲說道:“詩語姐姐,你彆氣壞了身子,那葉碗清就是個沒教養的野蠻人,不值得你與她這般計較。”
君詩語本就憋了一肚子火,聽到岺瑤的話,轉過頭來,狠狠地瞪著她,大聲罵道:“你還有臉說!要不是你在中間挑撥離間,事情怎麼會鬧成這樣?你是不是想看我出醜?”
岺瑤被罵得一怔,眼眶瞬間紅了,淚水在眼眶裡打轉,但她還是強忍著委屈,柔聲說道:“詩語姐姐,我知道我錯了,我只是想幫你,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。
你消消氣,若是氣壞了自己,可讓那葉碗清得了逞。”
君詩語看著岺瑤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,心中的怒火漸漸消散了一些。
她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,說道:“罷了罷了,這次的事也不能全怪你。不過你以後做事可得動動腦子,別再給我添亂了。”
岺瑤連忙點頭,用手帕輕輕擦去君詩語額頭上因憤怒而冒出的細汗,說道:“詩語姐姐放心,我以後一定唯姐姐馬首是瞻,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。”
君詩語哼了一聲,沒有再說話,只是心中暗暗發誓,一定要找機會好好教訓葉碗清,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。
當葉子成聽到葉碗清跟君詩語爭吵的訊息後,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。
他停下手中正在翻閱的書卷,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疙瘩,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。那動作帶著幾分煩躁與疲憊,彷彿在訴說著他內心的無奈。
心中暗暗叫苦:“父親真是太不瞭解自己女兒了,還派她來看著我,這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