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抱拳朗聲言道:“此事,分明是有人不懷好意地暗中搗鬼,大家可千萬不要中了他的奸計才是啊!!”
“阿彌佗佛,善哉,善哉!”
慧心大師神色歡喜不盡地合什為禮道:“慧覺師弟,今天刮的是什麼好風啊,居然把你給吹來了呢?”
這慧覺,正是在江湖中,以“仁德俠義”之名,著稱於世的“游龍棍”大俠,程家仁——那程家仁本為嵩山少林寺的俗家弟子,法號“慧覺”;而慧心大師,也同樣是嵩山少林寺的記名弟子,二人同列“慧”字輩分,互以“師兄弟”之謂相稱,平日裡每多往來,私交甚篤。
“啟稟師兄——小弟這一趟呢,本來,是應了那洛陽衛國公府的禮貼所請,攜犬子文玉應邀前往。只是途經此地之時,但因思兄念渴,於是就厚著臉皮,不請自來了。誰知剛一進門兒,就遇到了此情、此景。”
程家仁把手中所持的長棍,交給了身後的小沙彌代拿著,樂樂呵呵兒地還禮說道。隨即,就轉過頭去,招手呼喚站在門外的程文玉道:“文玉,還不快快上前,拜見慧心師伯?”
現如今已經二十餘歲的程文玉,服飾光鮮亮麗,體態邤長俊拔,依舊還是手拿著那柄,半開半合的雕花鐵扇,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,對著慧心大師,嬉皮笑臉地微施一禮道:“小侄程文玉,見過慧心師伯。”
“唉!我這慧覺師弟,為人一貫十分的謙遜有禮,怎麼卻將獨生的愛子,調教得這般張狂?!”
慧心大師暗暗地嘆了一口氣,春風滿面道:“阿彌佗佛,善哉,善哉!文玉賢侄,暌別多年,賢侄真是越發地玉樹臨風、神采飛揚了,呵呵呵!”
“多謝師伯的美譽。”
程文玉得意洋洋地欠身笑道。
“諸位施主,你們大家,只是一味地認準了觀音寶像面壁端坐,乃是觀音顯靈、天降神諭,卻完全不知,”
程家仁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,微笑著轉向了眾人,再一次地抱拳為禮,和和氣氣道:“象這種事情呢,在我們江湖之中,實在是稀鬆平常、不足為奇呀!”
程家仁如此淡定語畢,便大踏步靠近了石像,屈膝微蹲著,伸出枯瘦的雙臂,摟住其底座兩端,“嘿”的一聲悶哼,猛然發力,於剎那之間,便已把它端端正正地掉轉了過來。
眾鎮民們瞧見貌不驚人、體不壯碩的他,僅憑著一己之力,就能輕鬆地扳動了如此龐大的石像,不禁心中好生敬佩,個個兒拍掌贊服,嘖嘖稱奇道:
“哎呀,了不起,好神力、好神力呀!”
“凡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啊!!!”
“英雄、英雄啊!!”
......
......
“不敢當、不敢當,大家過譽了!”
程家仁連連躬身謙辭著,待眾人稍作平息後,復又拱手施禮道:“諸位,誠如在下方才所演示的這般,今天的這一場鬧劇,純屬人為所致,絕非是神、鬼顯靈。至於此事乃是何人所做,以及是否與瘟疫有關,且等慧心大師攜並著在下,查上一個水落石出之後,保證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待。”
“族長,您看這......?”
“這位壯士言之有理,我看哪,大家還是暫時回家,等候訊息吧!”
“是啊,咱們還是先回家,照顧病人去吧......”
......
......
眾人於是半信、半疑地吵鬧著,慢慢散去了。
“阿彌佗佛,善哉,善哉!”
慧心大師仍舊還是張口不離佛號兒地,愧怍萬分道:“若非師弟的勸解,這件事兒啊,還不知道要怎麼收場呢!唉,愚兄真是慚愧之極呀!”
“欸~,師兄客氣了。”
程家仁謙笑說道:“那麼,您認為,此事會是何人所為呢,可有什麼相關的線索?”
“阿彌佗佛,善哉,善哉!”
慧心大師一擺袈裟,不勝煩惱道:“不幸的是,愚兄這裡,就連半點兒頭緒都沒有,更加不知會是何人所為了——來,師弟,咱們還是到愚兄的房中,飲茶詳談吧。”
“是,師兄請。”
程家仁微一施禮說道,接著,就詫異地轉動著脖子,四處找尋道:“咦,文玉呢?!”
“阿彌佗佛,善哉,善哉!文玉賢侄啊,大約是一時興起,就在附近溜達去了——”
慧心大師不以為意地含笑說道:“稍後等到他飢了、渴了、倦了,師弟你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