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五皇子,汪嚴的神情更加嚴肅。
“此言不差。五殿下向來與江湖勢力交好。”
“我與五皇子的目的雖然不同,但要的結果相似。你查你的北濟知府,我查我的魔教舊派,你我一舉兩得,豈不美哉?”
封庭柳說話直接,毫無拐彎抹角,他像是斷定汪嚴一定會同意與他合作一般。
汪嚴聽了此話,皺著眉頭沉思許久,又轉頭看向了白逸塵。
白逸塵點了點頭,說道:“汪大人或許不瞭解江湖勢力,但應知柳渡城與五皇子向來有所聯絡。”
汪嚴看向封庭柳那張俊美又自信的臉,見他對自己一笑,愣了一下。
柳渡城與五皇子自然有所聯絡。
五皇子和十二皇子同出一母,他們目的自然相同。而五皇子藉助十二皇子的年幼,讓他與柳渡城交易,接機搭線一事,汪嚴也是知道的。
更何況,柳渡城最近勢頭正盛,若不是朝中有人幫扶,怎麼可能毫無阻礙地活到現在?
汪嚴這樣想著,眉頭漸漸鬆開。
封庭柳見他如此模樣,確信他已經相信了自己,滿意地又抿了口熱茶。
“汪大人放心便是,柳渡城的立場,您無需懷疑。”
無論是魔教還是朝廷,建立聯絡,都在封庭柳的掌握之中。
也在另一人的掌控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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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花樓三樓,另一間房內。
風澈與另一人坐在窗邊,舉杯對月,肆意暢飲。
他今天穿得依舊隨意,面上的魔紋也毫不遮掩,張狂萬分。
他笑著看向對面的男人,將杯中酒仰頭飲盡,酒水順著他面頰流淌,將脖頸和胸膛打溼了一片。
“你倒是好興致。”對面的男人嘴角噙著笑意說道。
“你如此大膽跑來北濟城和我喝酒,我當然高興。”風澈笑眯眯的,兀自又倒了杯酒,與他相邀,“來!”
那人並未拒絕,與他杯盞相碰,叮噹作響。他舉止優雅,面容更是俊朗萬分,但嘴角的笑容,竟比風澈更像是狡猾的老狐狸。
“少喝些,除非你待會兒想醉倒紅帳、顛倒綺羅。”
他這話說得曖昧,勾得風澈面上更紅,也不知是羞的還是醉的。
或許眼前人比美酒更加醉人。
“那又有何關係……”風澈抬手握住那人的手,拽向自己,“不用醉,現在也可以。”
“你就放著你那小徒弟不管了?”那人挑了挑眉,笑道。
“反正也是你們皇家的破事兒,該管也是你來管。”風澈抬頭一笑,一雙眼中彷彿桃花萬千,看向那人,“對吧,我尊貴的五皇子殿下。”
月光籠罩,夜色正濃。
五皇子俯身,吻上他眼角詭異的魔紋,無奈一笑。
“也不知你利用的到底是我,還是你那小徒弟。”
“目的相同,稱何利用呢?若此番查明二皇子與舊魔教當真有聯絡,豈不是也能讓你如願以償呢?”
說到這兒,五皇子面色嚴肅幾分,但很快又無奈一笑:“你啊你,精明得很。”
“魔教許多事情無法插手,只能委屈我的小徒弟咯。你看,他不是向來都做得很好。”風澈趁機在五皇子嘴巴上親了個帶響的,眯眼笑起來,“這也是我讓他建立柳渡城的初衷啊。”
作者有話說:
來晚了,自罰多更一千字!>r />
雖然風澈師父不像什麼好人,但他不是反派哦。
紅帳
汪嚴願意相信封庭柳,便將一些情報和盤托出。
“我本不應住在知府府上,但知府始終邀請我,似是不怕我去檢查府上一般。但我知道他在府上留有搬不走的貪腐證據,便順勢住了進去。”
“知府或許另有陰謀。”白逸塵眉頭緊蹙道。
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我只能將計就計。”
“怕不是老狐狸挖了坑,等你往裡跳呢。”封庭柳忽地說道。
汪嚴搖了搖頭:“起初我也困惑,但我乃朝廷官員,倘若在他府上出了事,他免不了責任。相必他不會輕易對我下手。”
知府就這麼自信,是當真不怕他查到什麼,還是說……
封庭柳蹙眉思索半晌,他不禁聯想到近日在北濟城頗為活躍的魔教,一個離奇的想法湧上心頭。
而尉遲楓似乎也注意到了這點,比他更快地開口道:“如果來的人是魔教呢……”